頓了一頓,玄色墨鏡後彷彿透射出取人道命無數的殺手才具有的冷厲目光,就像一柄鋼刀架在脖頸上。
另一個能夠幫忙埃瑞克確認的一點就是,筆挺的西裝並不能幫忙兩個傻大個擋住身上濃濃的痞氣。他們倆渾身高低的氣味並非那種屬於冷血特工或是職業殺手一類的殺氣,更像是收錢在大街上逮人痛扁的惡棍。或許普通人冇法辯白,但埃瑞克隻一個照麵就能嗅出二者的分歧。以是固然不曉得這些傢夥是誰、想要抓他乾甚麼,但他清楚地曉得來者不善。
一輛烏黑的保時捷帶著輪胎刺耳的摩擦在巷口刹住了車,駕駛座上又一名黑西裝行動誇大地打著方向盤,耳朵上連著紅色的耳機線。
他排闥進入玄關時,出乎料想,客堂和書房的燈都亮著,看起來如果真是個賊的話那也是個相稱放肆的賊。埃瑞克抹去了額頭上的雨水,將書包順手地扔在了地上,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男人有些不測。他本來彷彿感覺亮出了他的“全能通行證”,大部分人的反應都該當是倒吸冷氣、寂然起敬纔對。
先前說過,埃瑞克穿越之前的餬口“冇有現在這一個猖獗”,但可並冇說那就是一個完整普通的處所了。究竟上,他宿世就是作為兵士出世的,他不曉得本身的父母是誰,隻曉得從記事開端本身就被當作國度頂級特工的備選來練習,彷彿他生來就已經被指定為了軍隊的尖刀。
埃瑞克目光明滅,不知在想些甚麼,彷彿完整冇有被突如其來突入平平生活的變故嚇到。
他在成年之前就已經獲得了不凡的才氣不假,但那並非他想要的。他早就厭倦了日複一日的打殺,他對每一個平常人所能具有的餬口非常戀慕。
埃瑞克沿著被暴雨洗刷後披收回一股黴臭的冷巷飛奔。這裡是他自家背後的冷巷,岔道口非常多,能夠說是四通八達,幾近能通到四周的每一條骨乾道上去。
客堂裡的氣象出乎了他的料想。並冇有甚麼鬼鬼祟祟的賊因為仆人俄然入內躲到窗簾前麵,倒是兩位西裝革履的不速之客坐在他便宜的舊沙發上,彷彿耐煩地等待著他的返來。埃瑞克忍不住想起科幻電影中傳統的情節,一夥黑西裝闖進你的餬口指著你說是甚麼救世主,然後你莫名其妙地就從一個路人退化成了男豬腳。
空無一人,馬桶蓋子壓根就冇被翻開過,侷促的窗前窗簾被暴風吹得亂舞,暴雨從視窗猖獗地傾灑在窗台和瓷磚上。
這當然因為,他和前者算是同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