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仇惡魔如同恍然大悟，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沉吟好久才百感交集道：“之前我確切過分自覺，覺得隻要斷念塌地跟隨阿曼達沃勒就是贖罪，以是很多事情都挑選視而不見，看來那並非我真正意義上的贖罪之旅，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哎，說到底也不能怪人家，誰讓我們都是惡棍呢！又有誰會等閒信賴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惡棍呢？”複仇惡魔苦笑著歎道。

“以阿曼達沃勒的手腕，你應當曉得此次你歸去會是甚麼成果吧？”沈南逍明知勸他不住卻還是忍不住出言相勸，畢竟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男人漢。

“但你有冇有去想過，替阿曼達沃勒做事真的是在贖罪嗎？”哈莉奎茵嘲笑著道，“想想她讓我們刺殺的那些議員，想想她讓我們摧毀的那些奧妙構造，若真的純粹隻是關乎公理，她為甚麼不直接讓差人去措置，卻恰好挑選我們？”

複仇惡魔看了一眼彷彿臉上蒙著一層奧秘麵紗的沈南逍，刹時心領神會，因而也就不再多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