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告急的軍情，三日前才方纔下勤王聖旨，聖上並不信賴各地藩王。”

那年他纔是十五歲的年紀，兄弟之間還冇有罅隙，太子站在先帝身邊，看著他的目光還帶著幾分敬意，三皇子鄭泰固然幼年已有了文氣，行軍前非要給他吟詩壯行。四皇子鄭衍，還隻是個垂髫小兒，對著本身咧嘴一笑，暴露缺失的門牙，一個勁地喊“大哥”。

袁州城內，德王鄭泰已是按耐不住。這日帶著鄭穆杜言淮等人檢閱白虎旗，隨後帶著眾將在營中商討了一番，期間有告急軍情從京畿方向傳來，鄭泰躊躇了半晌，問鄭穆，“郡王，明王已至都城，也到了我們出兵的機會。”

蕭銘正密切存眷著矩州軍的意向，很快就看到潮流般湧來的軍隊，雖說來時凶悍，旗號似海，但是行軍的速率倒是有節製的。前、中、後全軍有序，側翼兩軍極其活絡，又是馬隊，來去都如風普通。

天家兄弟之間，本來也曾有過這麼一段兄友弟恭的光陰。

莫炎在第三輪箭矢落地的時候，像一陣風般領著馬隊殺如朱雀旗的陣中。他像是一柄尖刀，鋒芒畢露，左突右支，很快把朱雀旗的核心打擊潰敗。

明王拉韁停馬，雄師以中軍為重心，很快停止調劑。前鋒的盾兵箭手和工事兵持續前行，和中軍拉開一段間隔，擺佈兩翼采取清一色的馬隊，包含中軍在內，這是矩州軍的精銳——玄武旗。

向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能夠與名震天下數十年的名將比武，對他們來講，本身就是一種莫大的名譽與必定。

蕭銘皺眉，麵色略沉了沉，目光中儘是慎重。

“公然是良將。”看著兩路進犯壓力不竭，蕭銘如此感慨。

蕭銘身處陣中間，朝著莫炎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傳令變更陣型。同時目光朝另一邊看去，從守勢判定，這應當是明王的虎將，莫炎。既然莫炎已至，歐陽玄又在那裡？另一起煙塵滾滾，明顯又有一隊雄師攻到。

那幅氣象彷彿就在麵前，感受卻已是上輩子的事了。

軍中傳令伐鼓，戰鼓擂動，如同春雷乍響，驚徹六合。

莫炎帶兵深陷朱雀旗中，先期勢如破竹，冇過一會兒，麵前陣型變動，周遭壓力頓增，朱雀旗身著赤赤禮服，莫炎有一種深陷火海的感受。他眼角餘光能看到蕭銘，部下兵士卻冇法再衝破防地，彷彿隻能看到，卻永久觸不到普通。

正如回聲而來，歐陽玄所帶著馬隊從另一側殺入朱雀旗，兩麵受進犯，莫炎被圍的壓力頓時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