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舒儀手指放在唇前，截住他想要說的話。

敵禁軍，奪城門，夜出都城對他而言彷彿都是不敷而道的小事，唯有與舒儀兩人擺脫滋擾的統統，即便是在流亡，他也感覺滿足和愉悅。

禁軍再次追近。

舒軒也知此中關頭，若世子不在，密旨就成了一紙空文。但此中凶惡也能預感，他道：“就算要去，也該我去袁州，你去昆州。”

剛纔在城門被禁軍圍攻，兵卒冇有砍到兩人，反而是劃傷坐騎，幸虧這是舒家經心養護的上好戰馬，忍痛急行，直到血流不止體力不支才被舒儀發覺。

“德王世子遲遲未進京實在蹊蹺，我需去探明環境。”

舒軒側過臉去看舒儀。

“舍鄭穆跟我走，為甚麼？”

一股熱流衝至胸膛，舒軒俄然大喊：“舒儀。”

他向來冇有如此慎重喊過她的名字，舒儀猛的抬開端，觸及他的目光，也許是如墨蒼穹倒映此中，透著莫測的深意，似有和順，寥寂而掙紮。她驀地心驚，從未見過如許的他。

舒軒心頭模糊發熱，鼻息變重，他張了張口，半晌才問出心頭的迷惑：“為甚麼？”

彆離來得猝不及防，舒軒怔愣以後，麵色沉如陰天，他猜出她的目標，”你要去袁州？”

舒儀信賴他的判定，但並未放慢速率，保持疾行道：“入夜難辯蹤跡，他們追的慢，但方向不差池早總能追上。”

舒儀帶著衛士四人縱馬朝官道另一頭拜彆。

晨光映照在兩人身上。

快馬奔馳，一絲濕氣粘在舒軒的頸旁，他身軀微震，低下頭，隻看到舒儀烏黑束起的頭髮，看不見她的臉，更看不見她是否落淚。

他在樹下練劍，等著舒儀從山上返來，成為他們共同的奧妙。

舒軒偶然賞識風景，入城以後敏捷找到舒家的商店，梳洗換衣，稍作歇息，更要緊的是改換戰馬。等不久以後追兵趕來，表白禁軍身份，曲州的官府很快也會來禁止兩人。曲州舒閥聯絡人明顯極有手腕，在舒儀舒軒分開時還安排了衛士八人，雖不及都城家中的精銳，起碼也是份助力。

半夜無援，身後另有禁軍追蹤。

舒軒心頭忐忑，剛要張口，火線俄然傳來急驟馬蹄聲。

夜風寒瑟，吹麵熟寒，一起奔馳不竭，他額頭身上冒著微汗，和舒儀並騎在郊野，後有追兵，前路蒼茫，他渾然不感覺嚴峻，反而內心深處透著歡暢和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