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戈訝然，他當然不以為明王起首入京就能占得皇位，剛纔說的話不過是套口風，但是看薑湄的神采不似作假，彷彿真有甚麼禍事，他不免有些不測，“薑女人請直說。”

“明王再勇，也不能接輪作戰，矩州損兵折將，已是疲兵，袁州軍行軍路上並無戰事，銳氣正鋒，誰勝誰敗還很難說。”

“明王勇健，又有精兵強將，連朱雀旗都敗了，還能怕袁州軍？”尉戈道。

舒儀腳下一頓。楊臣也停了下來，手提燈籠，兩人視野撞在一處。

尉戈靠在椅背上，姿勢隨便，腦中所想卻很慎重。他隻思慮了一會兒，決然道，“不可。”

舒儀洗漱完，如同宗正府裡其彆人一樣，展轉反側難以入眠。

舒儀朝他看了一眼，問道，“這麼晚了另有事？”

薑湄被他道穿來意，臉上稍紅，轉眼又褪去赤色，變得烏黑，“隻要殿下出兵，有甚麼要求固然提。”

尉戈眉峰攏起又鬆開，冇考慮好久，緩緩站起，叮嚀趙寶，“帶她去書房。”

“你表示甚麼？”舒儀問，聲音在夜風中略涼。

舒儀撇嘴道，“你都想不出，我想又有甚麼用。”

舒儀卻回過甚來，在夜色中目光猶顯澄徹，看了他一眼，甚麼也冇說就合上了門。

薑湄噎住，一頓腳，回身就走。

薑湄卻冇有半絲笑意，神采微微發白，“殿下這是反話還是至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