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穆看著他，很久以後，道：“德王麾下無良將，你會有機遇的。”

尉戈道：“勤王固然可行，但是聖上所要防備的，不但僅隻是明王一方。”

袁恪率先開口道：“勤王無益有弊，利在於我們占有了天時的上風，攻都城得救不宜，但是要攻打矩州卻便利。隻要王爺應詔勤王，出兵矩州，圍魏救趙。可讓明王用心。隻是這個彆例也有不當，萬一明王守勢太猛，真把都城打下來了，我們此舉就是大禍害。”

這個麵對德王時都極其冰冷桀驁的男人，說到這裡，聲音都黯啞下去，“我趕之不及，冇有救下太子，看著他嚥下最後一口氣。太子臨死之時拜托我照顧兩個皇孫，但是兩個皇孫也早已死於刺客之手……”

誰都曉得，大師固然都是勤王，可此勤王和彼勤王不同還是很大的。

鄭穆道：“鄭信所為，都是他本身的挑選，與你無關。”

明王雄師很快通過雲州，餘下諸郡縣，聽聞雄師要來的動靜，城門敞開，昂首稱臣。明王不做逗留，彌補糧草後很快分開，乃至也不派文武官員接辦城鎮。

杜言淮目光果斷，毫不遊移道：“我一介武夫，想的不如那些讀書人全麵，我隻曉得，太子之錯不全在他。都說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身為太子之師，冇有好好規勸，是我的不對。”

尉戈道：“戍邊防備矩州族，雄師不成等閒變更，一個不慎，就是滅國之禍。諸王這般紛爭，也冇有人敢動戍邊。但是撤除守邊雄師，中原要地能夠勤王的軍隊未幾。”

“聖上、明王、德王，”羅子茂唸叨一圈，臉上暴露一絲苦笑道，“清楚已是群雄逐鹿的格式。明王出兵最早，現在占了先機，德王虎視眈眈，想取漁翁之利。如果真要勤王，我們可就難了。”

“我餘生再無所其他顧慮，獨一所想，就是為太子儘最後一份忠義。”

袁恪歎了一聲道：“何止未幾，真正有氣力的，就隻剩我們了。”

“當不得郡王如此稱呼，”杜言淮作揖道，“杜某等待在此，特地來感激郡王施以援手，本日終究有了得償所願的機遇。”

尉戈目光掃過兩人，道：“說說吧。”

歸正真要對上都城，能夠出工不著力嘛。

倘若她在這裡，又會說出甚麼樣的觀點。實在不消猜想，當今的局勢與當初兩人在殿中的估計也差不了多少。

“下旨勤王。”羅子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