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淮長劍在地上狠狠一頓,厲聲嗬叱道,“開口!若不是你劉閥專欲擅權,擾亂政事,怎會為都城引來兵禍。”
劉覽卻已經剛纔的說話中體味到杜岩的企圖,他恥笑道:“杜岩啊杜岩,狂先帝誇你文武俱全,仁義無雙。我看你倒是笨伯一個。”
他每反問一句,杜言淮的心就往下沉一分,從骨子裡都透出寒意來,“無憑無據,就憑你空口白牙,如何能信?”
杜言淮冷眼睨他。
杜言淮問:“笑甚麼?”
“當初京中隻要兩位皇子,鄭信視當今聖上為眼中釘肉中刺,多次暗害……”劉覽道,見杜言淮眉頭緊皺,意欲打斷,他聲音拔高道,“在你眼中太子仁厚,還不是因為你忠告納諫就蕭瑟了你,太子背後裡做過的功德還真很多,不然當年也不會做出奪宮逼位的事來。先帝的幾個兒子都不簡樸,一個以武逞強,一個自大德名,廢太子的死全天下都以為是劉閥的錯,可你用腦想想,殺了太子除了撈個惡名,對聖上對劉閥有甚麼好處,倒是另兩個,得的滿是漁翁之利。”
身後俄然傳來聲音,杜言淮驀地回身。
杜言淮一向在細心察看他的神態,到了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劉覽的表示出乎他的料想。他雙手緊緊握住劍柄,神采間暴露煩躁,更有一絲悵惘。當初太子鄭信被殺,他趕救不及,本應當流落草澤當中,但懷揣一腔氣憤和仇恨接管德王鄭泰的招攬。這一年多來,都在袁州奧妙練兵,為的就是有一個機遇問劉閥為死去的鄭信討回公道。
“連身份都不敢流露的鼠輩之言豈能信賴。”
現在,把身材埋冇在黑夜中,他叩問本身的內心,
劉覽曾以一尺美須為豪,眼上麵對杜岩,又羞又惱又怒道,“德王用心叵測,竟然用一個廢太子的罪臣,江山將亡,老天將亡啊……”
杜言淮緊緊盯著他。劉覽雙目赤紅,額上青筋暴起,卻涓滴不躲閃。
“誰派你來的?”杜言淮目露犀光盯著他。
為太子的複仇要持續嗎?
“讓我和德王翻臉,就是你仆人真正的目標。我為甚麼要讓這個連身份都不肯透露的人如願?”
兵士稟報杜言淮,劉覽見勢不好,曾想喬裝逃出劉府,被府外看管捉了個正著。
杜言淮目不斜視穿過園子,來到花廳。
劉覽無所顧忌,放聲大笑道:“大家都道我劉閥黨同伐異,擅權自重,落到現在這個慘敗成果,但是你杜岩敢作敢當重情重義又能如何,可見甚麼天理報應滿是狗屁,愚民的玩意,是非成敗,全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