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衍熟知宮中路程與端方,心知時候已經有些太長。
她微微煩躁,又強自壓抑,伸手一掌控住了鄭衍的手,“你父皇最偏疼你,等會出來你就守在他的床前,必然要確保他睜眼就看到你,不能把阿誰位子讓給彆人,曉得嗎?”
莫非宮內有變?這個動機劃過鄭衍腦海。
也不知她一個深宮婦人竟有那麼大的勁,鄭衍“嘶”地抽痛,肩膀傷口上立即排泄精密的血珠。
劉妃還要叮嚀幾句,低頭俄然瞥見他衣袍暗紅的一灘,細心辯白,竟是血跡。她大驚失容,“你又受傷了?”
安排安妥後又過了半柱香的時候,鄭衍耐著性子等,單手卻已摸上了劍柄。
鄭衍道:“剛纔回府的路上被攻擊了。”
這個思疑在來的路上已經在鄭衍腦中轉了不曉得多少遍,他擰緊眉,不發一語。
一陣短促的腳步聲靠近,鄭衍蹙眉,一手提劍,朝宮門望去。
另一邊站著幾位老臣,楊老年老,身材已有些佝僂,另有太仆廷尉幾人,麵色焦心。
鄭信使了個色彩,讓內侍閉嘴退後,他陪在鄭衍一側,一副才發明他衣袍上血跡汙漬的神采,“四弟,你這是如何了?”
看到來人,鄭衍有些不測,心中警戒更深,雙手作揖,劍仍冇有放下,“太子殿下。”
本日他接連遭難,心性較之早前沉穩很多。此時他已做好了最壞的內心籌辦,招手讓宿衛將領上前,派兩人去宮外聯絡,一處是景王府,一處是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