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半點不為所動,“朕另有多少光陰?”
王博膝蓋一軟,又要跪下去,在天子深沉諦視下硬撐著,他道:“幾位殿下都很好。”
王博把頭垂在龍榻之前,殿中燭火透明,他卻恰好跪在了暗影裡,“陛下,此次昏仆乃是正氣虧虛,勞倦內傷引發氣血逆亂,風、火、痰、淤……”
天子不置可否,卻問了風牛馬不相及的一句話,“你感覺朕的幾個兒子如何樣?”
天子不耐煩打斷,“不準廢話,直說。”
四月初,都城春雨連綴,淅淅瀝瀝地落了好幾天。
天子久病不愈,鄭信卻日漸沉鬱,他的耐煩一日日消磨,狐疑與野心在悄無聲氣地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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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波雲詭譎,除了展閥劉閥態度果斷,朝堂想要張望的人不在少數。從龍之功對大多數臣子來講都有著難以順從的引誘,但是其背後龐大的風險讓謹慎之士望而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