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剛纔我在堆棧碰到一個少年,與他扳話一會,他所出的戰略,竟然與師尊相差無二,實在驚人。他也以為,三皇子要想失勢,必定先要攪亂局勢,方可從中取利。”
舒儀微微垂下精密的睫毛,沉吟道:“至公子冇有爭位的心機,莫非他身邊就冇有嗎?他替你家老爺打理一方奇蹟,看在故意人眼裡,莫非就冇有人動過其貳心機嗎?這類事情的關頭,不在於本人如何想,而是在於彆人如何想。三人市虎,曾參殺人……隻要他身邊有人動了心機,其成果就很難說了。如果至公子對家業有覬覦的動靜讓你們家老爺曉得了,二公子是保他好呢,還是不保好呢?”
楊臣想了想,麵色稍有難堪,輕聲說道:“師尊,舒家後輩全被舒老派出,去寧遠侯身邊的,是……是舒儀。”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小柯跑到桌前,不客氣地坐下,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開口道:“我探聽到一樁風趣事。”
大漢和楊瑞低下頭,喏喏不敢言。
舒儀一身淡黃白紋的衣衫,襟口金絲鑲邊,頭髮很端方地束起,眉眼盈盈,彷彿是一個翩翩少年,她客氣地點頭表示:“是我們言談無稽,讓兄台笑話了。”
小柯道:“上聯是‘二三四五’,下聯是‘六七八九’,橫批‘南北’,你說奇特不奇特,這也算是春聯嗎?”
楊臣淡淡掃了他一眼,狹長的丹鳳眼中冰冷如霜:“你們好呀,刺殺寧遠侯的事失利了,在三皇子麵前不好交代,竟然連師尊都請出來了。”
公然,小柯說道:“傳聞這個鎮上有個極貌美的孀婦,丈夫死了已經有四年了,她帶著一個陪嫁的丫環,守著兩畝薄田過日子。她是本地一個老夫子的女兒,未嫁之前也大有才名。自從她守寡以後,便有很多人上門提親,但願她再醮。那孀婦煩不堪煩,閉門不出,不再接待來人,並在家門口貼了一幅春聯,說是隻接待解開春聯的人進家門。她貼出春聯半年多了,就真的再也冇有人前去打攪了。”
大漢撐起手中的傘,遮住楊臣的身軀,答道:“就在後院。”
小柯幾乎從椅上滑倒,心想,有這麼皮厚自誇家門的嗎。
楊臣驚奇地打量了兩人幾眼,說道:“相見是緣,剛纔聽小兄弟才情敏捷,鄙人佩服的很,不知蘇兄弟介懷不介懷同桌來相談一番。”
楊瑞和小柯兩人冇有插上話,一向悄悄坐著,聽到此處,兩人駭然,半是迷惑半是驚駭地看著舒儀。
楊臣被劈麵拆穿謊話,麵色仍然如常,客氣了幾句,他說道:“剛纔聽蘇兄弟如此快的反應,實在我也有些困難未解,想向兄弟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