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屋外緩緩走來兩小我,身影映在窗紗上,一個高大,一個肥大。
被稱作嬤嬤的人明顯有些不耐煩,“你到了這裡還想歸去,娘娘轉頭第一個不饒你。你可想清楚了。”
“太後看我們兩男才女貌,想把我們湊一起,這也是一片美意。”劉羽道,“我們也算門當戶對,陛下還是我表兄,今後我撿個肥差,你還不得是個一品夫人……”
女子的聲音上了些年紀,顯得有些降落,“舒家是王謝高閥,也是要臉的,把事情鬨大了同他們有甚麼好處,舒家的女人再金貴,躺在床(chuang)上被髮明瞭還能如何傲氣。”
男人頓時被唬住,告饒道:“好好好,我這就出來,娘娘甚麼時候帶著人過來。”
舒儀聞聲一個男人聲音道:“姑母這體例到底妥不當?萬一如果舒家找我費事如何辦?”
斯須,劉羽提淚橫流,忍不住想要跪在舒儀麵前,隻求擺脫。
劉羽攀了個近乎,拿眼一瞅舒儀,心道她固然隻算是清秀,但勝在皮膚白淨,欺霜似雪,嘴角滲了些血,唇上妍麗,襯得更加烏髮紅唇,真有幾分豔若桃李的滋味,內心癢起來。
女子語氣淩厲:“你方纔已經承諾了太後孃娘,現在纔來懺悔。”說完才感覺語氣峻厲了些,又轉了柔聲勸道,“世上事情總有棄取,劉閥小輩浩繁,就是娘娘也顧不過來,太後孃娘會記取你的好,這便是天大的好處。再說,你成了舒閥的姑爺,他們還能看著你現在這般,到時候甚麼高官厚祿享用不到。男人漢大丈夫,手中有權,還怕冇有標緻女人。”
舒儀一聽就感覺這男人聲音有些耳熟,一時卻想不起在那裡聽過。
她又叮囑幾句,男人唯唯應諾。等嬤嬤走後,男人排闥出去,見到榻上床褥裡裹著個女子,身材纖柔,曲線如山巒般,暴露脖子和臉上皮膚細緻白潤,如上好的玉脂。
舒儀不想這世上另有這般皮厚無恥之人,淡淡一笑。
門外人還在磨蹭,“嬤嬤,甚麼話擱您這嘴裡都是蜜糖了,可我如何傳聞,天子成心舒七呢?我這不是挖了天子表弟的牆角吧。這事可得說說清楚。彆我甚麼好處都撈不到,反而惹一身腥。”
舒儀看他眉眼確與鄭衍有幾分相像,想了起來,當初在小樓時確切與他見過麵。
他本就是個愛好風月的,見狀心中倒是一喜,心道老子還不虧。
藥效將要發作,舒儀心道不好,硬撐著一口氣,用力咬破舌尖,一股腥滿盈在嘴裡,連著心的痛苦讓她又復甦了些,抬了抬手,手掌總算有了些離,她用力把頭上的杏花金簪拔了下來,握在手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