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穆也在打量她，見她喝兩口粥停一下，欲言又止，再喝兩口，如此幾次，內心不覺有些好笑，夾了一塊糕點放到她的碗裡，“好好用飯，等會再說話。”

舒儀無妨他說的如此直白，隻感覺他目光灼灼看來，意有所指，一時侷促，臉皮也跟著泛紅。

鄭穆容色平平，“肇事？你說的是昆州王？”

院外走來一個丫環，站在門外，對著舒儀身邊的丫環使眼色。

“沈閥行動可真快，王妃還冇有送來，打前哨的就來了。”舒儀眨了一下眼，心底有些微的不舒暢。沈閥令媛沈玉被寧妃選為德王側妃，算算日子，還冇有進王府，冇想到沈閥先給鄭穆這裡也送了人來。這是門閥中常用的手腕，隻是現在讓她有些氣不順。

鄭穆大步邁進次間，往她劈麵一坐。不消叮嚀，下人們頓時就把早餐端來，幾樣素點和粥麵。丫環為盛了大半碗粥給舒儀，她漸漸喝著，不時看鄭穆一眼，彷彿有話要說，卻又耐著性子忍著。

鄭穆道：“明王的馬隊戰力不凡，真讓他一鼓作氣打到都城說不定還真能成事，折損點他的戰馬，也好讓朝廷多與他周旋些日子。明王看似武勇過人，其實在他們兄弟幾個裡，心眼一點不比彆人少。他事前聯絡昆州，想不費一兵一卒超出一洲之地，這招甚是高超。傳聞為了打動昆州王，他連妻族遠親的姐妹都用上了？”

舒儀和他目光對視，烏黑的瞳人裡倒映著他的身影。

“我這無端就失落了，甚麼交代都冇有，隻怕要鬨出事來。”

他目光幽深，看著她沉默了一瞬，舒儀麵露迷惑。

院外丫環回稟，“剛纔沈琳女人到院子裡，要見女人。”

舒儀心頭一震。

鄭穆道：“昆州王的脾氣，與之前的諜報完整不符。”

舒儀一窘，隨即若無其事，“那裡，傳聞沈家多出美人，郡王好福分。”

舒儀有些不安閒，不自禁撇開眼神。

點點頭，舒儀見貳表情極好，便問：“我甚麼時候能夠走？”

大多下人連舒儀姓氏都還不曉得，隻能以女人稱呼。

舒儀心底微微一驚，不知他如何做出如許的判定。照理說，明王才應當是起首該重視的工具。她心念一轉，道：“明王無端弄丟了一萬多批上等戰馬，我在牧場抓內奸失落了，讓家裡和我姐姐曉得了，必然會嚮明王詰責。本來要交給昆州的戰馬也冇有下落，昆州王那邊也不好交代。明王隻怕現在正頭大呢。這還不算鬨出事來？”

“你當隻要舒閥耳目遍天下，”鄭穆對她不滿的語氣不覺得許，又道，“可再多耳目，也總有事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