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茶盅,呷了兩口,抬眼時和鄭衍察看的視野撞在一起,他的眼眸清澈晶亮,像黑水晶普通,這讓舒儀產生一種錯覺,如許的瞳眸彷彿能將任何事物都倒映出來。
鄭衍點點頭,說道:“是啊!”他不明白舒儀方纔還笑語盈盈,如何神采說變就變,這裡是劉家的財產,幾年前他也曾隨母舅來過一次,有酒有菜――不是酒樓是甚麼?
“你以高於時價近十倍的代價買下它,”鄭衍神采安閒,“舒家的人都奪目地很,哪會有你這麼笨的。”
“四……四公子!”
舒儀不由心中一動,昂首瞥見鄭衍身後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字,寫著:兩情如果悠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筆跡清秀卻少了些筆力,明顯出自女子之手。她頓時感到奇特,哪有人家會把如許情詩愛語高掛在待客的廳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