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如心聲,陳長弓不由猜想,此人究竟是誰?從何而來?新來涼州又有何目標?這曲子,倒像是三生三世的悲歡聚散,不似人間之曲。
老鴇故作悠遠道:“看來明天啊公子是不會看重嘍!那好你們隨便轉,可彆閃了腰哦!”
間隙吳潮兒秀目掃視。
劉峰也算是見機,像他這類人當是不差錢的主,毫不含混的甩出幾百兩銀票,又夾有珠玉寶石,燈光印著金光,的確金碧光輝。
徐風的臉皮之厚,怕是天底下最為鋒利的匕首玉桃刀也插不透。他怪笑一聲,冇羞冇臊的道:
“本日聞潮兒女人一曲,已是天絕,不像俗世之物。如此手腕又有何人能蓋得過你。女人放心,有我劉峰在,必保女人奪魁!”
老鴇與徐風猖獗調笑,眼睛卻始終在陳長弓的臉上滴溜溜的打轉!老鴇也是個老江湖,一眼便看出是個不善的茬兒,難惹的主!
舞鳳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廳堂寬廣豪闊,高窗穹頂,保音結果極好。兩人一入內隻見衣冠滿座,世人屏氣凝神。
劉峰癡癡的望了半晌,俄然之間儘不知說些甚麼。
吳潮兒抬眼直視,眼中充滿了拒人千裡以外的神情。
但是本日鬥麗,卻也不能輸了派頭,不然非得被那白鬍子老頭狠狠的經驗一頓不成。李萬三的為人,在華朝那但是響鐺鐺的,年近花甲卻仍然沉淪花叢,說白了就是個老色鬼。平生隻認三件東西,款項,美酒,女人,與這些比,哪怕是親媽在麵前,李萬三都能做到視而不見。
噪音錚錚切切,絃音清絕。
徐風是個看熱烈的主,天然是美滋滋的一臉蕩笑。
曲調突揚,情勢再換。將軍百戰驅虎,雄兵萬裡吞狼,醉臥疆場,客死他鄉,燭火中和處未見永久。
四目相對,擦出了電光火石一樣的寒光!
吳潮兒腔調安穩無波,神采更是天然。
陳長弓內心如轟天雷炸響,眼中間底,再無旁人。
台下之人天然是戀慕不已,幾次點頭。卻有一人瞋目而視。那便是濱州督批示使李萬三的孫子李昊,本日吳潮兒能出麵演出全然是看了他爺爺的麵子,憑他們這些銀子在吳潮心中一文不值,乃至不屑一顧。
少年洋洋對勁,自發搶了風頭。此人身著華貴,乃是鎮守淩河的都督劉灌的獨生子,不過十五六歲罷了。
少年自傲滿滿的走下台,阿誰頭比吳潮兒短了一截,氣勢刹時少了很多,不過少年也不在乎,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是他一貫的行事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