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神采煞白，緊緊攥著家傳的骨刀：“這是山靈作怪！當年有個巫師說，秘道裡的石頭會勾走扯謊者的魂！”話音未落，空中俄然裂開裂縫，鑽出一群半人高的蘑菇精。它們頂著五彩傘蓋，舉著藤蔓鞭子，齊聲尖叫：“交出扯謊的人！交出扯謊的人！”

世人剛要分開，石台上俄然升起八人高的青銅獸像，恰是老族長所說的上古保護獸。可這神獸卻頂著顆風趣的洋蔥頭，打著飽嗝噴出彩虹：“傳聞你們要去雕鏤石像？本神獸能夠給你們當模特，前提是……”它俄然扭起屁股，“教我跳當代舞！”

秘道內滿盈著幽藍的鬼火，像無數懸空的鬼火在跳動。永革舉著火把，支架俄然狠惡震顫，在石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走在火線的吃不起俄然怪叫一聲，整小我倒吊在洞頂，皋比裙下襬還掛著隻黏糊糊的蝙蝠：“快看！這石頭會唱歌！”她踹了踹身邊的鐘乳石，沉悶的“咚”聲竟化作跑調的兒歌。

吃不起倒掛著甩出金鞭，纏住比來的蘑菇精：“我們剛纔都坦白從寬了！要抓也是抓你——”她俄然愣住，那蘑菇精的傘蓋上閃現出她的臉，正咧著嘴學她說話：“要抓也是抓你！要抓也是抓你！”

“通過！通過！”蘑菇精們讓出門路，卻俄然取出藤蔓編織的左券書，“但你們得承諾，出去後幫我們鼓吹——‘秘道蘑菇KTV，唱歌免費送肥料’！”吃不起大筆一揮簽了名，還不忘畫了個歪歪扭扭的老虎印章。

輪到老族長時，他顫巍巍地說：“我曾在祭奠時，把用來供奉的牛糞當作香料，熏得全族人墮淚，還覺得是先人顯靈……”蘑菇精們笑得滿地打滾，傘蓋噴出彩色煙霧。

詭異的是，蘑菇精們聽到兒歌後俄然靜止，傘蓋開端發光，投射出一幅幅畫麵：永革11歲帶著表妹偷跑時，表妹把最後一塊紅薯塞給他；吃不起小時候因貪吃被徒弟追著滿山跑；老族長親手安葬兄弟時，偷偷在墳頭放了一朵小花。

永革急中生智，抓起支架敲向空中：“大師彆說話！唱兒歌！”他扯著嗓子吼起跑調的《細姨星》，走調的聲音在秘道裡迴盪。吃不起一個翻身落地，跟著嚎：“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她俄然被本身的歌聲嗆到，“這比被蘑菇精吃掉還難受！”

吃不起笑得直不起腰，扯著永革的胳膊：“瞧瞧！你要刻的不是石像，是全部怪誕天下！”而永革望著洋蔥頭神獸，俄然感覺，或許這纔是他要尋覓的“永久”——那些突破通例的奇思妙想，那些怪誕不經的不測相遇，遠比冰冷的石像更有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