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帝國迷蹤與朝廷困局

"將軍！煤礦方向有異動！"新的標兵帶來動靜。在一處被熒光藤蔓覆蓋的礦洞外，朝廷密探透過裂縫看到千餘名礦工戴著機器防毒麵具，行動生硬地將黑亮的煤炭裝入印著永革鬼臉的車廂。他們的眼神浮泛，如同提線木偶，對周遭統統充耳不聞。當密探試圖靠近時，礦洞上方俄然爬升下機器巡查鳥，金屬羽毛劃過皮膚，留下冒著熒光青煙的灼傷陳跡，氛圍中滿盈著刺鼻的硫磺味。

一道聖旨如雷霆落下。邊疆刹時豎起百米高的機器斷絕牆，牆麵充滿會主動追蹤熱源的熒光弩炮；天空中，朝廷機器鳥日夜迴旋，向周邊州縣撒下佈告，猩紅的熒光大字刺目驚心："擅入者，以通匪論處！"曾經車水馬龍的商道淪為死域，偶爾有旅人顛末，都能聞聲風中傳來如有若無的機器齒輪轉動聲，另有模糊約約的喝彩："永革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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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半個月，馬隊隊如困在熒光迷宮中的螻蟻。他們在坍塌的縣衙裡發明被熔燬的官印，扭曲的金屬塊上還殘留著永革標記性的熒光紋路；在燒燬的商店中，找到印著永革頭像的熒光銅錢，貨幣邊沿刻著"怪誕即真諦"的字樣；就連井邊的機器軲轤上，都雕鏤著扭曲的鬼臉，每當風吹過，軲轤轉動的聲音竟像是無數人在齊聲低笑。更詭異的是，前鋒營誤入一片看似淺顯的麥田，卻觸發埋冇的機器圈套——空中俄然豎起熒光毒箭，十餘名流兵刹時被射成刺蝟，他們的慘叫聲被遠處機器裝配錄下，循環播放，在空曠的田野上迴盪。

戰報傳回皇宮的那刻，天子暴怒掀昭雪幾，翡翠茶盞摔得粉碎，綠色的碎片與熒光墨跡混在一起，好像凝固的血漬。"百萬人丁平空消逝？"他死死盯著輿圖上被熒光筆圈出的五個縣城，目光終究落在青雕島方向，龍袍下的手指微微顫抖，"莫非真是妖術作怪？"朝堂上炸開了鍋，文官們主張調派欽天監法師降妖，武將們發起火燒荒鬼縣以絕後患，唯有老寺人拄著機器柺杖顫巍巍上前："陛下，此地已成死地，不如......設為無人區......"

而在被世人忘記的青雕島上，永革站在新建成的"天眼瞭望塔"頂端，機器望遠鏡將朝廷軍隊狼狽撤離的氣象儘收眼底。他的機器支架鎮靜地扭曲成螺旋狀，抓起一把熒光礦石撒向空中，大笑道："封閉？正中下懷！"身後，老寺人國師輕撫胸前的機器令牌，那是能操控荒鬼縣統統機器圈套的密鑰；阿綾端來的熒光茶盞中，倒映著兩人意味深長的笑容。遠處的機器造船廠燈火透明，新打造的戰船船首，猙獰的鬼臉炮口正對準波瀾澎湃的海麵，彷彿隨時籌辦撕碎下一個來犯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