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駭人聽聞的是陶瓷工坊。永革親身參加監督摧毀行動，看著工匠們含淚將最後一窯"帝王瓷"推入熔爐。精彩的瓷器在熒光火焰中扭曲變形，瓷片炸裂的脆響與工匠的抽泣聲交叉。永革卻鎮靜地鼓掌大笑，機器支架展開成孔雀開屏狀，每根支架末端都彈出微型機器手臂，將熔化的瓷液塑形成龐大的熒光糞球雕塑："留著這些奢糜玩意兒，帝國遲早垮台！"

拂曉的曙光染紅海麵，百艘戰船如熒光巨獸般撲向翠鳥島。島上的警報聲與機器戰鼓同時響起，怪誕帝國的猖獗轉型與孤注一擲的海戰，在熒光與赤色交叉中轟然拉開帷幕。而在廢墟遍及的舊縣城裡，百姓們握著粗陋的耕具走向田間，身後是匪賊們架起的機器瞭望塔——那些塔頂的熒光眼睛，正死死盯著每一寸地盤，機器喇叭循環播放著永革的嘶吼："種地！種地！唯有地盤能讓帝國長生！"

次日淩晨，怪誕帝國墮入混亂的改革。機器拆遷隊轟鳴著駛入縣城，巨型機器爪扯開城牆，磚石如雨墜落。百姓們驚駭地看著賴以儲存的商店、宅邸化取消墟，卻又在匪賊們拋灑的熒光田單前沉默——那上麵刻著永革的承諾："種地者，得食；納糧者，得鹽。"城西老裁縫的百大哥店被機器壓路機碾成高山時，他顫抖著撿起半幅未完工的綢緞，發明布料上不知何時已被烙上永革的鬼臉標記。

第三十一章：怪誕帝國的猖獗轉型與孤注一擲

深夜，錢百萬混在搬運糧草的步隊中，偷偷將機器信鴿塞進魚網。信鴿翅膀上刻滿求救信號，卻在騰飛時被機器衛兵一箭射落。永革把玩著帶血的信鴿，機器支架收回陰冷的笑聲："想通風報信？恰好，讓朝廷看著怪誕帝國如安在海島上崛起！"他轉頭對劉老鬼命令："明日攻城，給我把島上的樹木全砍了！用木頭搭建'永革通天塔'！塔身每一層都要鑲嵌俘虜的牙齒！"

而此時的翠鳥島，正覆蓋在戰役陰雲下。永革站在新造的百艘機器戰船前，船頭雕鏤的巨型鬼臉吞吐著熒光霧氣，船帆上用仇敵人皮繪製的永革畫像在風中獵獵作響。"明日拂曉，踏平翠鳥島！"他揮動著糞球權杖，杖頭鑲嵌的活人眼球跟著行動轉動，"把阿誰大地主的老巢，變成帝國的新都城！"董大麻子望著波瀾澎湃的海麵，機器菸鬥微微顫抖——三個月練習的海軍，大多是從未見過海戰的陸匪，木質戰船倉促改革，可否敵過占有海島多年的權勢，貳心中毫無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