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老寺人的機器傳訊鳥穿透熒光雲層，永革正用鑲滿熒光寶石的機器糞勺攪動新煮的人腦羹。濃稠的羹湯咕嘟冒泡，漂泊著半顆機器眼球，在燭火下泛著詭異的幽光。聖旨展開的刹時，機器支架俄然收回刺耳的尖嘯——天子不但默許了超額稅銀，更將殘剩三縣儘數劃歸荒鬼縣，封他為"四境巡撫"。

在荒鬼縣新完工的"皇廷衙門"內，永革撫摩著巡撫官印狂笑不止。這枚官印竟是用四個縣令的頭骨熔鑄而成，印鈕雕鏤著張牙舞爪的機器鬼臉。他對著機器沙盤猖獗比劃："孫吃貨，你去練習十萬機器馬隊！董大麻子，給本皇打造能發射熒光核彈的糞球巨炮！蘇老鬼，派人去挖朝廷皇陵，找更多能量礦石！"機器支架俄然分裂成無數金屬觸手，將沙盤上的鄰縣版圖儘數碾碎，"甚麼巡撫？本皇要做這亂世的怪誕之皇！" 縣衙外，機器衛兵正押送著新抓來的百姓走向工地，他們即將成為製作"怪誕皇宮"的人肉建材。遠處，新鍛造的機器鐘收回刺耳的報時聲，每一下都伴跟著一聲淒厲的慘叫。

在通海縣，蘇老鬼將全縣富商擯除到城隍廟，用機器鐵鏈串成"人肉錢串"。機器絞肉機日夜不斷，將抵擋者碾成肉醬澆築城牆，青磚縫裡排泄的熒光血水蜿蜒成河。綢緞莊老闆娘交出全數產業後，仍被機器鐵鉤勾住腳踝拖進染坊。她的鮮血將整池絲綢染成詭異的紫紅色，而蘇老鬼卻大笑著將染好的綢緞披在機器野豬身上，在縣城裡招搖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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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永革一腳踢翻盛滿人腦的機器鼎，滾燙的羹湯澆在跪地接旨的師爺頭上。師爺的機器眼鏡被燙得扭曲變形，鏡片上倒映著永革猖獗的麵龐。"本皇還冇脫手，朝廷倒先把肥肉送來了！"他抓起聖旨塞進機器糞爐，看著明黃的綢緞在熒光火焰中化作灰燼。

孫吃貨的前鋒軍隊到達臨江縣時，城門尚未封閉。他奸笑著揮脫手臂，機器弩車立即發射裝滿熒光毒蠍的糞球。毒霧滿盈間，守城兵士痛苦地抓撓著皮膚，七竅流出綠色的熒光液體。孫吃貨踩著兵士的屍身進入縣城，機器義眼閃動著鎮靜的紅光："給我把富商的宅子拆了，磚石用來砌'永革萬歲'的熒光牆！"

第二十二章：聖諭催征血滿城 匪勢滔天裂江山

貿易清算淪為打劫盛宴。孫吃貨將統統商店招牌換成刻有永革鬼臉的機器裝配，店鋪每買賣一次，裝配就會主動收取"怪誕稅"。酒館被迫售賣用熒光毒蘑菇調製的"皇恩酒"，堆棧的床鋪下藏著機器監聽器，客人的每句私語都會被記錄。更怪誕的是"呼吸稅"——孫吃貨命人在街道安裝機器氣泵，百姓每呼吸十次，就要向吊掛的機器糞桶投擲一枚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