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吃呢!我三四年冇有聞過獾子肉香。哦,想起來了,我們最後一次抓狗獾子是、是哪一年?哦!是從望月崖翻車、摔死七八小我的那一年!出事那一天,我們倆剛幸虧半山腰,隻聽‘轟’地一聲,一輛麪包車從崖上翻筋鬥滾下來,從車前門還飛出一個女人,落在瞭望月崖劈麵那片柳樹林,其彆人就連車一起筆挺掉進了百尺潭底!啊——太可駭啦!火光沖天,足足燒了兩個時候……”‘顏如玉’越說越帶勁。
“哈哈哈哈——我思疑你是陰陽生,或者是寺人!”女人俄然把臉緊靠在路海天肩膀上。
“那——你說,我該做甚麼?”
“啊?你說甚麼?從車門飛出一個女人?”路海天俄然暴露詫異萬分的神采。
“你不耐煩。白日裝模作樣去垂釣,這裡是山區哪有魚釣啊?早晨去黌舍門口,找人談些無鹽無油的話,你不感覺淡肉有趣?”女人聰明,道出了路海天心中的奧妙。
正說著,路海天手機響了,那響聲在這夜的山林格外清脆。他正想接聽,手機內裡卻吱吱響,聽不出聲音,“哪位?你是哪位?”冇人應對。
女人想了想,神情詭秘的說:“明天早晨,等你兒子去上晚自習,我帶你去山內裡,在望月崖半山腰,我們倆去守獵,如何樣?”女人臉上俄然神采奕奕。
“我不管!我隻要你!我也是有老公的,他離我路太遠了,離我時候太長了!我實在是熬不住了……”說著,女人猖獗地解路海天的褲帶。
“一言為定哦大哥,不過,你明天早上要去肉店,剁一斤豬大排,其他的事情就由我來辦!”‘顏如玉’大喜過望。
“唉——守株待兔,蠢!”路海天長歎一聲,收起手機,坐在塑料薄膜上,背靠石頭,閉目養神。
這天早晨,這‘顏如玉’又早早打發走兩個學徒,上得樓,一邊磕瓜子,一邊無話找話:“大哥,氣候漸突變涼了,早晨冷不冷啊?”
“哦?”
“那獾子肉好吃?”
落日西下,‘顏如玉’打綁腿,束腰帶,挎皮郛,腰插砍刀,手握鋼杈,颯爽英姿,好像披掛上陣的梁紅玉,更像獵戶女常寶。
“拎著!”她交給路海天一個瓦罐,那邊麵是燉得半生不熟的排骨,又把一圈尼龍繩套在他脖子上。
“守獵?用槍?用箭?”路海天也來了精力。
翌日,路海天就去肉店剁了一斤豬排。他承諾去守獵,是想去看看‘顏如玉’說的地形地貌,證明一下從望月崖摔到那片柳樹林的樹杈且大難不死的能夠。如果真如她說的那一年有一個女人從車裡拋出,那這個女人就是柳丹,也就是羅漢玉說的翠玉——一個運氣悲慘,令人可惜的被人欺侮過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