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小柳下次必然得給我麵子啊！你們這個小縣城，略微上點層次的酒樓飯店，哪一家我冇有去過？冇有見過像你這個小妹子這麼呆板！呃，小劉，剛纔我叫你保管好的甲魚骨頭呢？我要簽簽牙……”

“多謝李總！我們旅店有規定，不能亂收客人小費的。”柳丹一邊在那邊打菜單，一邊不健忘應酬客人。她曉得，這位李老是承包皖贛105高速公路的大客戶，草率不得，獲咎不起。

“嗬嗬，這包煙，你可不要記在菜單裡啊！”剛纔裝模作樣脫手風雅的李總，現在卻不肯意掏這包煙錢。

“不要不要，我不要那玩藝兒。我用這個——”他舉動手裡掐的那根非常甲魚骨頭說，“明天你們上的甲魚是一隻母的，它的恥骨很粗很長。用它簽牙剔牙刮牙，能保持牙的光芒，並且不生牙蟲！”不曉得從那裡得來的科學論據，他說得有板有眼，活矯捷現。

“哦——是如許。李總，下次，下次好不好？等我們請了好辦事員，為你們辦事好了，你歡暢給多少給多少！來抽根菸……”路海天點頭哈腰。

“我叫張翠蘭，姐妹們叫我蘭子。”

“哦，不是。我是前天早晨包你們舞廳的李老闆，修高速公路的呀，你們健忘了？’

“誰記得那麼多屁事情！我們找‘海天大旅店的’老闆！”

“我叫徐佳慧，姐妹們叫我慧子。”

正說著，路海天出來了，他趕緊遞煙：“如何啦？李總。”

“你看看你這個小柳，跑上跑下，又蹲大廳又為我們端菜，很辛苦的嘛！我要給點小費，她、她卻硬不給我麵子！路老闆，說是你的規定，你、你也太……”

“嗐！真是，你這個老闆當的，腦筋也不靈泛！抽我的吧！”說著，在身上左摸右摸，老半天冇有摸出捲菸。

“歡迎歡迎！柳經理，讓她們用身份證登記一下。”

“不可！明天你不給我麵子，我今後就不來了！”這位李總在沙發上差一點冇有跳起來。

這位李總每次都是讓那位姓劉的小車司機簽單。

“哦，不會記賬，不會記賬！李總照顧我們這麼多買賣，一包煙算甚麼！”路海天哭笑不得。冇有體例，客大吃店，店大吃客，堤內喪失堤外補，圖他下次。

“哎呀，你們漸漸來，一個個報好不好？”柳丹被她們吵得有些煩。

“好嘞——”柳丹從身後的菸酒櫃裡拿出一條‘中華’，拆出一包。小車司機就趕緊上前接住。

三個女郎轉過身，一邊上高低下打量著路海天，一邊扭動著腰身，擺著撩人的姿式：“你，發得起我們的人為，養得起我們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