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見她敬愛,哈腰將頭靠近小女孩,花蠻趁他不設防猛的扯下老頭幾根髯毛,到手了就往徒弟身後躲。
還偷聽本身和徒弟說話,花蠻不樂意了,小臉上卻儘是甜美的笑,“爺爺,我奉告你一件事”
男人站起家,朝月老一拱手,“花蠻就交給你了”
“你拔了月老的髯毛,他拿你做藥材,這很公允。”冷冽聽不出任何豪情。
“這小東西,還懂三生?”月老鬨夠了,終究把小女孩放下來。
青櫻?
“你犯的錯為師為甚麼要救你?”男人的聲音降落而醇厚,像恰到好處的美酒,讓人沉浸。
“徒弟,徒兒錯了,徒兒今後再也不敢了。徒兒還要給徒弟捶背呢,嗚嗚……”
現在,心有牽掛,便再不是甚麼一去不回,西苑的青櫻,他上一次吃,彷彿已是百年前的事情,時候長遠得他都快恍惚了它的味道,現在,可不能再錯過了。
“清虛子,你看看你的好門徒”月老氣急廢弛。
“三生,是指宿世、此生和來世,而不是說……”男人驀的頓住,狹長的眼眸滑過不自發的笑意,跟一小女娃說這些乾嗎,“本日何來這麼多題目?既非要跟來,就溫馨點。”
男人乾脆不再理睬嘰嘰喳喳的小女孩,隻牽著她徐行前行。
“此去......你不能跟著,你好生待在此處等徒弟回就是”男人的聲音冷冷酷淡,卻讓人無端放心。
及至放下衣袖,麵前已不見了人影,隻餘小女娃孤零零的站著,絞著衣袖咬著唇,看著來路,好久才哇的一聲清脆的哭了起來。
那一把緞子般的白髯毛是他的最愛,用飯睡覺都庇護得好好的,平時掉了一根都心疼不已,現在一下子就被扯掉好幾根,月老的表情可想而知。
“便一去不回!”
如果平常的繩索哪捆得住她,可這恰好是紅繩,花蠻練著口訣將身子縮小,紅繩也跟著竄改,脫不了身。
又拿過一件披風披在洛寶珠身上,“主子,您先坐會兒,等奴婢將這碎渣子清算了再攙扶您起床”
男人唇色如溫玉,嘴角微微勾起,看這一老一小追逐,並不禁止。
花蠻還想再鬨,卻被他掃過來的眼神鎮住,隻怯怯的拉著徒弟的衣角,癟著小嘴將哭不哭的。
一個身影卻悄無聲氣的擋在了麵前,苗條的手指朝地上點了點,刹時小人蔘又變成了不幸巴巴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