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寶珠心一跳。

“阿姐，冷不冷，我們出來吧”少年眼神慌亂的閃動著，乾巴巴的擠出一句話。

“你這話我倒是第一次傳聞”

“是啊，七妹死了”洛寶珠的肩頭在微微顫抖，“都死了，連我本身，也不過是行屍走肉。”

很久，人群中爆出排山倒海般的掌聲。

“……且說那丞相蜜斯妒忌異國公主得寵，在封妃大典上惱羞成怒，竟公開拿刀，狠狠刺向皇上，諸位猜猜，這丞相蜜斯了局如何？”

“曉得啊，鬨得民氣惶惑的，不過還好鼠疫已經消弭了”

“那你的意義是？”

洛寶珠摸索著進了裡屋，剛坐下。

少年的臉上就失了幾分赤色，他微微偏頭，能夠瞥見洛寶珠柔嫩的發心，“阿姐就不能為斐兒而活著？我們都曉得，這不是夢，為甚麼要自欺欺人呢？疇昔的已經疇昔了，我們另有更多的將來。”

“永靖的鼠疫曉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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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看她慘白著小臉，眸子大而無神，嫣紅一點的嘴唇微微伸開，茫然無措得像犯了事的孩童。

“但是人都是要死的，為甚麼要活著享福呢？”

“你可曉得那人是誰？”

濃烈的香氣在鼻端繚繞，不似昔日蝕的肉糜，這肉粥帶著一股獨特的香，芬芳而勾人食慾，隔得近了，聞著幾近就香得讓人腦筋發暈。

她俄然感覺很噁心，突然伸手，“啪”的一下打翻了嘴邊的勺子，白瓷勺子在地上裂成了幾瓣。

“莫非在阿姐眼裡，我也不過是夢裡虛幻的東西？”

“姐姐，我好餓”小男孩還帶著哭腔，站在一旁抽抽搭搭的看兩人交握的手。

食，不知味……

“你去重新拿個勺子過來”少年打了一下小男孩蠢蠢欲動的手。

洛寶珠記得，她當時窩在靠最窗的位置，百無聊奈，同一個故事聽很多了，再富豪情的人都不免會怠倦和麻痹。

洛寶珠渾渾噩噩的昂首，她的麵前烏黑一片。

“你、快彆說了”頓了一下，卻又忍不住，“是有人焚屍又如何？”

這香味似曾瞭解，洛寶珠麵前彷彿又呈現那雙苗條的手，捧著一個白嫩嫩的人蔘果，一口一口，吃得文雅而安閒。

“你方纔喊餓，吃東西了冇有？”

少年也站了起來，這一次卻冇有伸手扶她，隻在她身後跟著，失魂落魄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