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見本身失手,昂首便欲抓起地上的長劍,企圖斬斷這纏在腰間的緞帶,卻不料被他快了一步攬在懷中。
這女子本就生的極好,細白的素手持著玉塤獨坐在溪邊吹塤,美得好像九天玄女下凡普通。
白慕謙立在她不遠處,任由那根柔韌的緞帶纏住本身的手腕,唇角卻笑意不減,忽的一揚手,那緞帶便反過來卷在了那女子的腰上。
白慕謙心中轟的一聲,彷彿有甚麼東西坍塌了普通,麵色頓時變得煞白,忙伸手抓住白子墨衣袍的衣角,顫聲道,“寄父,此事,滿是謙兒一手所為,與徒弟無關,寄父若要懲罰就罰謙兒吧,千萬不要去找徒弟。”
“婼兒,你又輸了!”白慕謙笑得對勁,手臂用力摟緊了懷中掙紮的女子,忽的昂首朝她看來,麵上笑得更加和順。
“是,謙兒明白,謙兒定不會照顧好韶女人,不會再損她分毫!”白慕謙聞言心下剛纔鬆了一口氣,攥著白子墨衣角的手緩緩鬆開。
白子墨垂首看向腳邊正向本身討情的白慕謙,心內雖惱,卻也不免心軟,很久,方輕聲歎道,“也罷,既是孟公授意,你便好生照顧著,且記著,莫再傷了她。”
【看過記得插手書架哦~!】
很久,那中年男人方回過身去望向白慕謙,聲音裡卻不見了方纔的暖和,“謙兒,這孩子明顯是中了你的擎花散,為何要扯謊說是吸多了瘴氣?”
四年後,霧穀深處一處溪水旁。
白子墨輕歎一聲,終是忍不住俯身扶起了他,對著他莫可何如地搖了點頭,拂袖出了臥房。
“白慕謙!你又來擾我吹塤!”女子滿目含嗔,一麵用手扯著緞帶,一麵朝那被她纏停止段卻笑得一臉邪肆的男人嚷道。
白慕謙在旁悄悄看著,藏於袖中的一隻手卻不由微微汗濕。
白慕謙見瞞不過,忽的就向後退了半步,撲通一聲跪在了白子墨的身前,輕聲說道,“謙兒未經寄父答應擅自用藥,的確有錯,可韶婼兒,她待在俞心蓮身邊將近十年,豪情早已賽過生母,謙兒也隻是擔憂她會思疑謙兒的話,這纔對她用藥,讓她忘了前事。”
婉轉委宛的曲聲自塤孔散出,環繞在溪澗,此時已過立春,又恰是一日當中陽光最濃的時候,她這般坐在溪畔吹塤,竟連胡蝶也一併吸引了來。
女子放動手中玉塤,側身避過了那幾枚銀針,卻不去抓那柄閒在地上的長劍,反倒順手拋出袖口的緞帶,欲將那偷襲她的好人手腕纏住。
忽的,幾枚銀針簌簌撲來,打散了一群起舞的彩蝶,塤聲不得不戛但是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