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幾個部下應了一聲,拿了刀劍便循聲而去。水潭邊隻剩下那女子一人。她彷彿非常放心,解開了頭髮,坐在臨水的山石上漸漸梳理。
隻見在一處山澗水潭旁有幾個晉人打扮的人正坐在水邊飲水歇息。璼殩璨曉
……
他們是黨項人!
雲羅倉猝上前去扶他。熟諳的氣味撲來,她看著他慘白如紙的麵色,一時竟不知要說甚麼。半天賦道:“朝歌,你真的醒過來了!”
“撲”的一聲刀劍入肉的聲音傳來,料想當中的劇痛卻並未傳來。雲羅展開了眼,驚魂不決地看著麵前。隻見那黨項人背上鮮明插著一把長劍,而不遠處,則站著神采慘白,披垂長髮的鳳朝歌。他喘氣地看著雲羅,薄唇一勾,輕笑:“昀兒,你……可真是膽小。”他說著緩緩順著樹乾滑落。
雲羅這時才感遭到了驚駭。她辨認了下方向,回身向方纔來的相反方向跑去。
雲羅落了水卻不驚,小時候她曾習過水性,撲上前揮起匕首狠狠刺向那女子。
雲羅心中猛地一震。這個聲音如何的如何熟諳?!
氣味撲來,他低頭吻上了她沾了淚的唇,低聲道:“昀兒,若你不在,我所做的統統又算是甚麼呢?都是空啊……”
水聲淙淙,她忽地聞聲身後細碎的腳步聲,漫不經心腸轉頭問:“找到了嗎?到底是甚麼……”
麵前都是山林,雲羅渾身濕透,長裙貼著腿底子跑不快。她看著越來越近的黨項人,額頭上冒出了盜汗。但是再如何樣也得一搏,雲羅慌不擇路向山中跑去,腳下一絆頓時滾入了一個儘是落葉的樹洞中。
那女子見雲羅殺心已起,忍不住呼救道:“來人!來人!……”
淚水簌簌滾落,感染了他肩頭的衣衿。
鳳朝歌復甦過來。連續幾日的昏昏沉沉終究真正復甦,這意味著他的傷勢好轉。華元嗣與雲羅都大大鬆了一口氣。一行人在山中,因為擔憂那批黨項人抨擊,入了夜也不敢等閒撲滅火堆。
她話音剛落,雲羅與鳳朝歌兩人神采一變,頓時默不出聲。因為他們都聽到了李曲兒提到的那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