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敢殺我嗎?”她嘲笑反問:“我現在還是皇後,而皇上還冇下旨廢後。就算他下旨要廢了我,也等不到宣旨的那一天了。我父王籌辦安妥,雄師就在來京的路上。”
殷寐神采劇變,怒問:“你說甚麼?!你想要乾甚麼?”
守在不遠處的邢獄長見她出來了,奉迎的上前道:“娘娘這麼快就出來了?”
一輛淺顯無奇的四輪馬車在夜色中奔馳。馬車上的氣死風燈,不斷地搖擺著。雲羅抱著熟睡了的鳳兒悄悄靠在車廂中。車廂中另有沉香,車轅上坐著縮著身子的劉陵。
雲羅懷中的鳳兒睡著睡著俄然驚醒。
她的話還未說完,隻感覺心口俄然一涼,統統聲音都被鎖在了喉間。
雲羅拉低風帽,淡淡道:“是時候走了。”
雲羅看去,隻見殷寐眼底閃動著暴虐的寒光。她淡淡垂下視線,問:“殷寐,你為甚麼這麼恨我呢?”
雲羅衝著她微微一笑,像是鬆了一口氣似隧道:“殺了你又會如何樣?你覺得我會在乎彆的甚麼嗎?殷寐,你過分自大了。你覺得我不敢殺你,你覺得你父王必然會趕來救你,你又覺得這天牢冇甚麼,放鬆了警戒……”
雲羅看著她,俄然道:“實在沐離是你殺的是吧?”
“是呢。我竟然忘了,皇後孃娘您是青王之女。是皇親貴戚,現在還是皇後。我再如何樣也不過是無關緊急的侍妾罷了。”她笑著柔聲道,“隻是不曉得,過兩天皇上聖旨到時,您還是不是皇後。”
“你說的是李天逍的旨意嗎?”她笑的陰沉:“他的聖旨不會來了。”
“冇甚麼。”雲羅笑意不改,問道:“本來你束手就擒不過是因為你篤定了統統的人都何如不了你,是嗎?”
……
雲羅輕聲感喟:“這麼說來廢後劉莞兒死得真是冤枉。”
“你笑甚麼?”殷寐傲然問道。
雲羅把他緊緊摟入懷中,臉頰貼著他的小臉,眼中含著淚,笑道:“我們去找你的父皇……我們回梁國去……”
殷寐冷哼一聲,複又坐在床上,背脊筆挺,撤除那身礙眼的囚衣。她彷彿坐在中宮鳳座上,那麼地傲然。
那玄色披風的女子漸漸摘下頭上的風帽,暴露了一張如雪玉普通的傾城麵龐。
殷寐冷傲一抬精美下巴,嗤笑道:“那是因為當時你不過是李天逍身邊小小的侍妾罷了。本宮身份高貴,如何能和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