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她眸色必然，提著裙裾悄悄跟著鳳朝歌而去……

鳳朝歌點頭一笑，出乎料想地脾氣很好，溫聲道：“他不在彆苑中哪位的姬妾處。除了我，誰也不知他去了那裡。不過你情願我能夠奉告你，還能帶你去親眼看一看。”

凝香拜月返來見她還是一人閒坐在亭中，不由獵奇問道：“華奉儀在等甚麼呢？”

海珠眼中一亮，可瞬息便黯然。她輕歎道：“華奉儀的情意奴婢心領了。隻是一人不侍二主，背主之人華奉儀還肯放心用嗎？”

雲羅猛地推開他，嘲笑反擊：“鳳朝歌，彆故弄玄虛了。你若要說甚麼就說吧。我華雲羅可不是任由你玩弄在手中的一個甚麼玩物。”

“他已在這裡待了一個早晨，對著畫像哭哭笑笑。多情之人公然還是不能如此等閒忘了曾經的敬愛之人。你在貳心中又是甚麼呢？一具皮郛，還是一名有三分像的代替品呢？”

屋中燈火敞亮，桌椅安排整齊非常，如有人住過。當中有一方桌案，桌案上擺著幾蝶菜肴，一人正自斟自飲。那人背影熟諳，恰是李天逍。

雲羅忽地輕笑：“看與不看有甚麼用處嗎？我想要的不是這些。”

雲羅隻是不語，半晌她問道：“你可曉得殿下回了彆苑了嗎？”

她抓著雲羅的長袖，眼中有熱切：“華奉儀方纔那一下是甚麼舞？”

“看明白了嗎？”鳳朝歌附在她的耳邊，冷冷道：“那人跟你那裡最像呢。眼睛，另有那神情……”

他嘲笑調侃：“那你想要甚麼？你這般費經心機等著他不就是為了他今後心中隻要你一人，恩寵無以複加嗎？”

雲羅看著暗影處，冷冷一笑：“鳳公子如何曉得我在等候誰呢？”

鳳朝歌神采垂垂變了，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閃著陰沉的眸光，彷彿要將她生吃入腹。

夜越來越深了，侍女們在花圃中擺上貢品，放上香案，誠懇祈求。雲羅坐在亭中久久等待。

“他做不到的，李天逍總能做到。”

“這是百年的金蟒剝下的皮，傳聞這類蟒能夠蛻成蛟龍，然後千年以後就能飛昇成龍。”李天逍道，“這類金鱗皮做護身的軟甲最是便利，刀槍不入，水火不能毀去。全天下估計也就隻要一件。”

麵前的路很難走，夜色很深了，天上明月光也照不清麵前的統統。雲羅提著裙裾，走得渾身都熱出了層層汗水。鳳朝歌就在不遠處，他時不時停下來等她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