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皓兒正在屋前練劍，我在一旁看著，跟著劍鋒的揮動，心境更加狼籍。

皓兒嚇得撒了手，“母親，這個奇特的暗器，我彷彿在那裡見過。”他歪頭想了想，“對了，有一次我瞥見公子雍和將軍議論這類暗器，我記得了，叫做‘鐵蒺藜’。”

究竟是誰救我呢？為甚麼要救我？

“劍客必然要有佩劍嗎？”

俄然，他軟軟地倒在屋前草地上，我趕快上前，穩住他，卻被他推開。

“你是否在想，我是如何猜到你們的身份的？”無情轉眼看我，目光鋒利得穿透民氣。

這晚，我站在屋前看著皓兒劈柴，想著那些俄然來臨的黑衣人。

扶他回屋坐在榻上，我拔去暗器，叮嚀皓兒去燒水，接著解下他的黑袍，手腕卻被他扣住。

“你師父看不見我們，就會出山找我們的。”

我強忍下心中的討厭，再次勸酒，“那侯爺還不快快喝酒？”

他利落地喝酒，麵無醉意，莫非他真是千杯不醉？

即便聲音有氣有力，即便衰弱得再無抵擋之力，他的眼神仍然冷得懾人。

半個時候後，他嘔出很多烏黑的毒血，臉上的暗青淡去，唇上的烏紫不複再見。

我怔住，為甚麼他如此果斷？為甚麼他對峙護送我們回秦？擔憂我們在路途上遭受不測？

“冇有佩劍，還是劍客嗎？”

我略略一驚，無辜道：“寐兮哪兒敢呀，十二年未曾相見，此時現在，侯爺怎能未幾飲幾杯呢？”

我冷聲回絕，“不必了。”

“你懂醫術？”他的嗓音低得沉悶。

這個題目，我還冇想過，不過明日一早我就會曉得了。我的唇邊浮起一抹敞亮的淺笑，“你已猜到我們的身份，也該曉得，我不成能一輩子在這兒，皓兒也不成能。”

“若我發明有人追上來，侯爺就身首異處。”蒙麪人威脅道。

“為你解毒。”我掙開他的手，決計忽視臉紅心跳，將他的黑袍褪至腰間。

“說得好！”趙顯抬頭飲儘杯中酒，豪氣乾雲。

冰冷的話音，不容辯駁的語氣。

“我何時說過，我是劍客？”

蒙麪人向我表示，我退向後門，奔出侯府。

無情悶悶地問：“去那裡？”

我心下微震，他竟如此短長，猜得出我和皓兒的身份。他是如何猜到的？

茫茫人間，趙顯竟然能夠找到我隱居的處所，可見，那批黑衣人就是他的部下，而他也親口承認，自我隨秦軍北上歸秦，他就派人跟蹤，卻不料在山野的那一夜落空我的蹤跡，尋覓多日才找到我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