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她好似天不怕地不怕般,她好歹也是個女子之身吧。想罷她撇了撇唇角,藉著那隻手的力道起了身來,摸摸鼻尖臉不紅心不跳地回道:“漫冗長夜,本公主怎好孤負如此良宵美景呢,以是特在此等著要同小眠你幽會呀,我倆公然是心有靈犀呢。”
方君眠輕笑著搖了搖首,手心的一塊小木頭攤了開來,淡淡地掃了一眼上頭細細寫上的墨字,心下一怔,似有一塊小小的石子在安靜的湖麪點蕩了開,推開一陣又一陣的波紋。
“嗯,本來也隻是想在此處賞弄月吃些糕點,不過現在看公主也這般累了,那……”他眼底一派淡然,看不出任何的波瀾,嘴上吐出句話來便籌算轉輪椅走人了。
方君眠沉默,麵前之人的臉皮又更上一層樓了,目光倒是落在她背後的那棵老槐樹上,沉吟會兒道:“公主白日裡不是說求姻緣之事都乃是無稽之言嗎,怎的夜裡倒是爬到樹上去了?”
“王爺也不是未曾入眠嗎。”方君眠隻淡淡地回了句,目光在他的容上逗留了半晌,一勾唇角,笑意不明。
她又一次很好地將無恥一詞歸納得淋漓儘致,實難遇得上敵手呀。說罷還尤其不要臉地將他手中的糕點搶了疇昔,轉而又推著他的輪椅到石桌前,將糕點放在上頭,看了半晌纔有些不悅地說著:“如何冇有酒呀?”
=============================================================================================
“莫不成公主也想吃出酒的味道來?”方君眠無法她對於酒的奇特愛好,心下深思著能夠是因為她自小便由一個酒鬼師父帶著,不自發中便也感染上了。
仰首尋了好久,終究對準了個好位置,稍稍一提氣,月白身形飄飄就上了老槐樹,一手勾住枝丫,一手將合歡木謹慎地往上頭掛,待掛穩以後甚為對勁地笑了聲。愛睍蓴璩
一提到酒便不由讓方君眠憶起那日她醉後做的一係列之事,俄然很光榮他們此時身在寺廟當中,“公主莫非忘了和尚是酒肉不沾的嗎?”
桑桓睦微微蹙了眉,不再做何粉飾,直接便開門見山道:“離阿玖遠些。”
摔得七葷八素之時一隻纖白的手就伸到了跟前,“依公主的性子竟也會怕鬼?”
她又肉笑幾聲,裝得一臉的不知以是,“哈哈,上頭弄月的角度極其上佳呀,不過現下有些累了呢,還是早些安息的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