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董家的滅門冤案,方丞相可還記得?”少年慘白的唇角微微一勾,似是在嘲笑著甚麼。
且那被綁架的當事人竟像完整無事般,靠在床榻之上,一副翩然文雅的模樣,見她醒轉過來,淡笑著:“醒了?”
那名喚董皓的少年一愣,半刻才嘲笑道:“嗬,活下來跟死了有甚麼辨彆嗎。”
他低垂著臉容,密密的長睫諱飾了他沉寂如墨的眼眸,似是有些累了,連同著嗓音都有些嘶啞:“你是一年前獨一倖存下來的董家先人董皓?”
“我感覺今後同你出來得帶些侍衛才行。”她拍拍另有些昏沉的腦袋,撐起家子也同他普通靠在床畔處。
爺爺的,她竟被個小少年啃油?當真是冇臉回北晉了……“你要殺要剮隨便,我也不過是條賤命,分毫不值錢。”
方君眠也毫不避嫌,拭完了水漬才若無其事地緩緩收回擊,淡淡啟唇道:“不知這位小公子找方某來所為何事?”
方君眠輕感喟,似是喃喃自語著:“昭雪?我看起來就有那麼美意麼?哎,如許還真不好。”
房門忽地便被推了開,入眼的是五個身著布衣,麵龐淺顯的男人,隨之厥後的是一看上去約莫十七六歲的少兒郎,隻是臉部慘白而蕉萃,似是受了很大的波折。
“方某就一條殘命罷了,你要拿便拿去吧。”他還是淡然安閒,彷彿此時受威脅的不是他,很有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氣度。
聽罷他卻又是一聲淡笑,笑不入眼,“董小公子也太看得起方某了,那是皇上定的案,我如何能重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