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伕剛拽到她的肩膀,便被她一把給抓了住,張口就是毫不包涵的咬了下去,痛得馬伕不得不在掌間凝氣便要向她揮去,“罷了,你倒確然與我平常見過的女人不普通,不過我如果帶你走,對我可有甚麼好處?”
再抬眸時那一身沾了鮮血的女子已立在了他的跟前,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他微微一斜腦袋,淡然一笑道:“女人另有事?”
梅花扣·君本傾臣,第八十八章·隻賣藝,不賣身
粼粼月光在她的足尖似是被瞧瞧地踩了個粉碎,而在那溶溶漫色之下是一襲如烏黑袂,偷瀲下萬千流光溢彩,連同著旁處稀少叢雜的枝丫似是都被他給收斂去了統統殘暴的光芒,倒是少了一分奢糜,多了幾絲旖旎之氣。
女子朝他一撇唇角,手中的刀子於同時用力刺進他的小腹,在他瞪大眼睛之時,她卻恍若未見地一字一句說著:“要我難過的人,他毫不會活活著上。”
女子眉頭一蹙,將手中還滴著血的刀子往踏板上一丟,拋出句話來:“你若不帶我走,我便說你強jiān少女得逞,日日在背麵跟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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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跌跌撞撞地站起了身來,看了看一地的屍身,又看了看跪在地上告饒的幾個大漢,拾起了一把棄掉的小刀,漸漸靠近那至今還因摺扇而砸瞎一隻眼的大漢。
她的手在他的手心,微微一蹙眉,再次誇大道:“我不是青樓女子。”
一旁的伊依聽著倒是不悅了,張口便是恐嚇的話語:“你這小女人當真是不怕死麼,竟敢說這番話來,馬伕,將她趕走,捨得擔擱我們趕路!”
伊依在一旁一聽便曉得事情有些不受節製,急著想出言,卻彆他略微一提手給製止了住,他緩緩伸出了隻手,白淨如雪,纖長似柳,是女子第一次在一個男人身上看到的不普通的誇姣,“服侍我可不是這般輕易的。”
“你要甚麼都能夠,不過事前說好,我隻賣藝不賣身。”她說話時一眨不眨地與他直視,他能很清楚地在她的大眸裡看到一些不一樣的味道,那種東西捉摸不住,卻又是那般地熟諳,撥動貳心絲的某根弦。
“本來九重天上都乃是沉淪淫逸之人,方某本日倒是好生見地了。”方君眠無法地含笑,卻也不急著撥去她的爪子,語音一派溫和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