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的不是朕嗎?為甚麼還要揹著朕見南硯宸?”玉衡勃然大怒地低吼。
倘若說幾個月前他還對玉衡留有尊敬的話,現在已是分毫不剩。
“這不是你叛變朕的來由!”玉衡眼露厲色,氣憤隧道。
“既是如此,微便在都城靜候夫君佳音。”她道。
但,即便是當年的藍寧也未曾敢有如此直白的違逆他過。玉微算是這天下第一人。
“曾經想問。”南硯宸道,“現在不想了。”
玉衡咬牙切齒:“他碰到你哪兒了?”
且不說他是在洛陽救的慕慕,便說玉衡的嫡妹――安晏長公主早已經下嫁秦王,並於一年前暴斃。慕慕便不成能是她。
玉衡夜夜展轉反側,難以入眠,腦海中閃現的皆是那日玉微噙著眼淚,絕望哀慼的模樣。
南硯宸昂首望望萬裡無雲的天氣,即便明知是在飲鳩止渴,他還是甘之如飴。
玉微剛送走南硯宸,想著玉衡也差未幾該是要到了。
“硯宸不想問問我到底是誰嗎?”玉微握住南硯宸骨節清楚的手掌,凝睇著他。
玉微在玉衡的決計威壓下,還是淡定如此:“可臣妾就是這般做了,皇上籌辦如何懲罰臣妾?”
南硯宸踏進清婉殿時,發明殿內空無一人。
明顯隻要他稍稍一用力,這個令貳心煩意亂多時的人便能夠立即消逝在這人間。但他一想到六合間再也冇有麵前之人,便心如刀鋸。
玉微的眼底清洌似寒潭,冰冷砭骨。
“你有膽再說一遍?”玉衡攫著玉微下顎的手不竭收緊,未幾,玉微柔滑的肌膚就出現青紫,帶著惹人顧恤的嬌美。
南硯宸恍忽間回想起一年前在洛陽澗河邊瞥見的玉微,死寂絕望。他的心忍不住升騰起一陣痛苦,隻為玉微曾經經曆過的那些傷痛而疼痛。
他真怕如果再有一段時候見不到慕慕他便會失控。
“如果慕慕想要這天下,便是亂了它又何妨?”南硯宸眉眼溫潤,墨玉普通的眸子裡是深深掩蔽的寵溺。
一向到回到丞相府,南硯宸的腦海中仍然是玉微清淺的笑靨,不濃不淡,恰到好處。
再好的涵養也能被玉微無所謂的語氣給衝得煙消雲散。更何況是早就沉著已失的玉衡。
這是他和慕慕結婚那日,她佩帶的禁步,隻是他偷偷留了下來。
“隻如果慕慕想的,我都會一一做到。”南硯宸如是說道。
“如果慕慕想說,為夫自是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