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裡並冇有多龐大的迷宮,僅一間供奉著某位屈姓仙師畫像的靜室以及正中畫著周遭百丈陣圖的、空曠的地下廣場。
密室位於國王寢殿的正下方,精確的說,或許不該稱之為密室,而是應當稱之為地宮。
五隻傀儡獸,三隻被撞得缺了胳膊少了腿。
鑒於傅衍比他更懂陣法,戚珃與傅衍對視一眼便自發地跟著國王進了靜室,而傅衍則是去察看陣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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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衍和戚珃磨磨蹭蹭地出了關,孟章卻還是閉關中。
許是天眷國王隻是一介凡人,縱是用精血也冇法支撐那對“通靈甲骨”太久,那人影隻與天眷國王說了三句話便消逝了。
傅衍不動聲色地挑逗著擾了戚珃神智,這才冷不丁調笑著問了一句:“你這金丹怎的一點兒都冇竄改?閉關的時候莫不是光偷懶想為夫了吧?”
現在戚珃瞞著他修為的事,傅衍便感覺戚珃這是到了現在還是想著逃脫呢,讓他如何不惱?
鮮紅的血落在甲骨上,並未順著甲骨的大要滑落,反而是刹時便被甲骨上精密的紋路接收了。
天眷王國比其他地區多了些許綠色,但因為已經天眷第四十九年,“天之眷顧”已然淡薄,這綠色便顯得格外暗澹了些。
傅衍心底含怒,倒是笑得極其和順:“這便讓你曉得為夫行還是不可。”
靈湖上靈霧環繞,岸邊上美人如此。
隨身洞府外還是是白茫茫的一片,除了俎形冰山北邊的浮冰更碎了些、海水更多了些,與他們進洞府閉關之前並無太大的不同。
是以,傅衍硬是逼得戚珃咬著牙喚他了一句:“夫君。”又斷斷續續認了錯,許了諾:“毫不敢再坦白師兄,毫不會分開師兄。”這才撤了監禁著戚珃的法力,摟著騎在他腰間的戚珃趴在他身上,悄悄啄了下戚珃的嘴角:“乖。”
傅衍此時倒是與戚珃一起摸進了國王的私庫,毫不客氣地遴選著明顯極其貴重、卻被丟在旮旯裡蒙塵的煉器質料,漫不經心腸道:“那法陣確是傳送陣無疑,不過上麵並冇有置放靈石的槽孔,隻不知他們這些凡人屆時要如何開啟法陣。”
傅衍挑眉:“萬有引力?”
傅衍不覺得意地摸摸戚珃的脖頸,眼底儘是笑意:“夫人把穩,彆崩了牙。”
跟著紋路被染紅,濃烈的靈氣自地底突然湧入法陣,耀目金光自法陣五角沖天而起、旋即扭轉。
傅衍睨了他家促狹道侶一眼,直接掐訣藏匿蹤跡,按下雲頭,進了天眷王國國王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