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垂著眼瞼,端坐在魂玉/蒲/團上,倒是再不見半分孔殷了,隻是不緊不慢隧道:“你身上有青龍的氣味。”
戚珃垂眼,掩著眼底的顛簸,擺出來的姿勢竭誠得比千足金還要真:“這與出息與否無關,自拜師之日起,徒兒便盤算了主張要好生貢獻恭敬師父的。”
之前戚珃冇開口,孟章便權當他不在,悠然得意地持續靠著養魂樹於似睡非睡般的裝死狀況裡蘊養元神,此時,既然已然被燭七阿誰懶蛋給攪了“清夢”,孟章天然便隻能發明戚珃,並消遣一二了:“記得初度見麵時,為師便問過你與你的阿誰道侶。”
迷你版戚珃的衣服亦儘是神念所化;便宜師父亦冇有肉身,不是靈魄,怕便是一縷元神。
許是過分衝動,三長老竟是連利誘傅衍探知的樊籬都忽視了。
傅衍的隨身洞府裡,戚珃的神念化形隻要五寸高,穿著並非是他現下穿戴的僧衣,而是他莫名其妙穿越之前慣穿的玄色英格蘭氣勢的休閒西裝。
“……”飄在傅衍頭頂的離火鼎跟著傅衍唇角抽搐的節拍晃了N晃。
潑墨般的烏絲變成了不敷寸長的短髮,神念化出的迷你版戚珃鼻梁上架著黑框眼鏡,斯斯文文地坐在孟章身側的養魂樹橫出來的枝丫上,極其有耐煩地、溫馨地俯視著坐在養魂樹樹根上斜倚著養魂樹樹乾半眯著眼假寐的孟章。
三長老神識在傅衍嘴角一頓,倒是硬繃著冇去體貼傅衍是否受了傷,木著臉斂起威壓,拂袖回身,坐回了潭邊那塊光滑圓潤的魂玉/蒲/團上:“那便說吧。”
這句語氣不溫不火的警告,戚珃笑眯眯地聽了,卻並未當即做出任何辯駁或者說是迴應,隻是斜倚在傅衍身上,半眯著眼,懶洋洋地看著三長老,一語不發。
“哦?”孟章似笑非笑地核閱了戚珃斯須,冷不丁伸出兩根手指捏住戚珃的後脖領,把五寸高的小戚珃提起來,拎到了左手手內心托著打量了半晌,閒閒地用右手食指戳著戚珃那半邊方纔被他掐紅了的臉頰,明知故問:“本日如何俄然記得我是你師父了?嗯?”
“……”敢不敢不要這麼含蓄,不曉得我大天/朝最不缺的就是同名同姓麼!“這麼說您便是青龍聖君?”
目睹著三長老那雙蒙著層灰霧的眸子逐步燃起了紅色的火焰,纔剛勉誇大順了體內混亂真元的戚珃恐怕他家便宜道侶被三長老一把火燒成灰灰,忙不迭拽著傅衍的僧衣下襬,自傅衍腿側暴露臉,翻著白眼冇好氣隧道:“三長老,您便是想逼問我我與青龍的連累,您也得容我能開口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