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珃冇好氣地巴拉了下傅衍的腦袋:“不準笑。”
傅衍眉眼間含著無儘的和順,低頭親了親戚珃的眼角:“可另有力量?”
*
沉默的聽著戚珃與戚不敗訴說五華派那些烏七八糟的事兒,直到說到二人合籍雙修以後,傅衍才偶爾開口為戚珃找補兩句。
傅衍手壓在戚珃肩膀上,把傅雲劍從戚珃腿上拎下來丟給傅雲帆,眼神表示兩個小門徒回身、麵壁、捂耳朵,隨後坐到戚珃身側溫聲道:“你與父親久彆相逢,定有好多話要講。你留在此處好生陪陪父親,我帶著兩個小的去聖地接管聖血浸禮,聖血浸禮完成後,我一準兒立馬返來。”
“靈魂玉簡說是無解禁術,實在對於一派掌門來講,要脫手腳並不很難……”戚不敗拂袖收起那堆為傅青平網羅的靈草,安靜的為戚珃解惑,“我固結出第二元嬰時便有了些許設法,待第二元嬰生出靈智後,我便用第二元嬰的一絲元靈替代了入門時被封入靈魂玉簡裡的那絲真靈。那日我舍了第二元嬰,第二元嬰在劫雷下匱散,元靈也跟著消逝,靈魂玉簡天然就碎了。”
在傅衍眼皮子底下招認“金丹空間”以及金丹永久隻會是金丹這事兒,饒是戚珃臉皮夠厚,心底下也禁不住有點打鼓——畢竟,他跟傅衍有太多買賣都是建立在他能夠結嬰之上的。現在這類狀況就彷彿是他吃了傅衍的飯卻耍著賴死活不買單普通,怎能不心虛?
“……”明顯隻是簡樸的相擁,一句不疼不癢的調笑,心底卻兀然竄起一撮燒得民氣癢難耐的火苗,戚珃俄然感覺他整小我都不好了。
倒是明顯吃定了虧的傅衍,神情冇有涓滴竄改,嘴角始終噙著笑,笑吟吟地看著戚珃,看得戚珃內心邊愈發七上八下的了。
當然,若不是戚不敗渡劫時累得傅青平中了雷煞,傅衍也不會在那般情境下打九幽鬼蓮的主張,從而殺了鬼蛇,觸怒了蛇君。
戚珃不得不再次含怒表示——傅真人公然是中國好道侶!
這在其他大妖眼中是無上的光榮,在戚不敗而言倒是擺脫不得的桎梏。
戚珃心底怒意翻湧,唇角弧度倒是愈發上揚了幾分:“敢問傅真人,您將以何護佑那兩個小的?心頭血?還是你的命?”
戚不敗固然不像第五戈那般長了一張正氣臉,可起碼也有張不苟談笑的嚴厲臉。
戚珃挑眉斜睨傅衍,似笑非笑:“除了你的命,冇有甚麼能讓我打動的。”
戚珃目光移向戚不敗身後懸著的五華派兩位祖師爺的畫像,兩位祖師爺手掐訣印、唇角含笑,端的是慈悲暖和,無半分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