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天涯的火焰,就這麼高聳地闖進了戚珃的視野裡,刺得戚珃本能地閉上了眼,與此同時敏捷後跳了兩、三步。
“再往左前走一百二十一丈。”傅衍含著笑意篤定道,“必然能出去。”
“……”傅衍無聲地抽了抽嘴角,以意念相同朱雀靈魄略作警告,又將預備把戚珃從他背上“摘”下去的行動,改成了托上去,“彆晃,不然掉下去我概不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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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外之音——朱雀靈魄乃是長輩,既然你承認是我道侶,就該待之以禮。
傅衍抿了下嘴,神采安靜而木然,讓人分不出到底是在傷感還是在憂愁:“在成為我的道胚之前,真君修為已至天仙前期頂峰。”
“啾啾!”朱雀靈魄仰著脖子“啾”了兩聲,如何聽如何像戚珃之前的哼哼。
傅衍毫不見外的把身材重量壓在戚珃身上,慢條斯理地反問戚珃:“你不信賴我?”
戚珃木著臉,對傅真人的背影以每秒千刀的速率,以目光將傅真人淩遲了一遍以後,嘲笑:“傅真人,您真感覺您在法力被監禁的環境下,也能護住我?”
倖存的一條半眉毛,全數陣亡。
彆無挑選的戚珃架著傅衍時左時右、時前時後,又在荒涼裡走了足有三個“一百二十一丈”,走了將近四個時候,在他幾近要被持續降低的溫度變成被掠走全數水分的魚乾的時候,麵前那漫無邊沿的黃裡才總算是騰躍上了彆的一種色彩——紅,火紅。
不著陳跡地咂摸著嘴裡的血腥味,戚珃鹵莽地拽著傅衍的胳膊把“傅雷達”用力往上“提了提”:“傅真人,您公然是五行缺德啊!”
“……”真君?還蘑菇呢!
當然,傅真人也確切是用神識“看”到了戚珃臉上那稍縱即逝的嘲笑。
作者有話要說:夏初。冬末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候:2014-02-10 15:53:11
“真君是父老……”自從進入荒涼便成了文弱青年、端賴戚珃扶著才氣前行的傅真人,此時倒是穩穩地接受住了戚珃的分量,毫不吃力地揹著戚珃,細心辯白著火焰中的靈力流轉方向,時左時右時前時後的走著,仍不忘與他家道侶腦波對頻,“是甘心將肉身送予我做道胚的可敬父老。”
胡亂擄著額前那被免費做了煙花燙、燎成了疏鬆焦卷兒的頭髮,戚珃心境不佳地低咒道:“我勒個去的,這是甚麼狗逼玩意兒!”
傅衍餘光瞥著戚珃那被熱浪烤得紅撲撲的臉頰無語了一瞬,便動著胳膊調劑回了比較舒暢的姿式,啞著嗓子道,“不然天道如何會派你來磋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