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香蘭得了指引,感激不堪,下了船不敢亂動,隻是跟著主家那幾個仆婦走,那主家見了這肚子婦人一起跟著本身的車,有些驚奇,喚了錢香蘭過來扣問,得知她千裡尋夫,也不堪感慨,讓下人取了十兩銀子過來:“這都城裡要用錢的處所多,這船錢就退回給你罷,到時候也有個濟急之用。”
“母親,我在都城裡替人潤筆寫信,也能賺些銀子,除了交納書院裡的錢,也節儉出了幾兩銀子,母親不如拿了這個做聘禮去錢家說媒。”盛思文想了又想,捏了下荷包,從裡邊摸出了一個銀錠子:“這十兩銀子,五兩做聘禮,還剩五兩就給母親你旁身。”
第二日,盛思文的寡母就打發了個媒人去錢家提親,錢香蘭羞答答的點了頭:“我同意。”
“思文,你現在年紀也大了,阿孃想著,你也該立室了。”盛思文的寡母瞅著兒子那神采,又看了看錢香蘭,內心頭直揣摩,如果這位錢家女人情願嫁給本身兒子就好了,和順賢惠又生得仙顏,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他眼睛不由自主朝錢香蘭瞟了疇昔,看得她羞得臉都紅了半邊,吃緊忙忙說了句:“昌大娘,既然思文大哥返來,有人照顧你了,那我便先回家,過一日再來看你。”
起床梳洗今後,冇過量久,媒婆就來了,錢香蘭下定了決計,一口答允了下來:“我承諾。”
隻是,讓她絕望的是,白石書院裡並冇有一個叫盛思文的讀書郎。
揭開蓋頭,見著眉眼精美的錢香蘭,盛思文早就將都城的夫人拋在腦後,心安理得第二次做了新郎,擁著錢香蘭嬌軟的身材,顛鸞倒鳳,直到醜時兩人才沉甜睡去。
錢香蘭也在一旁點頭:“夫君,你儘管放心去便是,家中有我在,你不必牽掛。”
“我兒……”盛思文那寡母眼淚汪汪:“也不曉得是如何省吃儉用才攢下來的銀子!今後你可彆這般儉仆,多吃些東西養著身子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