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局勢這般嚴峻,那女聲還在他耳邊不斷地嘰嘰喳喳,擾亂他的心神,號令著要薑晨殺了臭羽士,殺了燕赤霞。
一片冷風掃過樹梢的颯颯聲中,倏爾聽得有人在他耳邊道,“殺了他。”
彷彿,還真是穿到了個了不得的東西身上了……
薑晨低頭看了看手,皮膚上垂垂浮出一層黑褐色的樹皮來,好嘛,這一次,連人都不是了……
哪吒蹙眉,不解其意。但又以為師祖言行自有真意,隻得依言分開了玉虛宮。
萬般劍影在空中綻放,然後齊刷刷刺向薑晨。
此招一停。
“良禽擇木而棲,侯爺是在愁,侯爺是在辯白何為良木?”
“妖孽休走!”
他說的已是沉痛。但是,他不得不挑選此法。
他思考間,劈麵持著鋒利長劍的年青劍修穩穩站在陳舊的廟頂,舉著長劍,嗬叱道,“……老妖!看貧道本日替天行道!”
此真言一出,底下畏畏縮縮一臉驚懼的男人是個凡人感受不到,但薑晨這個千年樹妖的身材扛著壓力都大,這個凡人所抱著的阿誰修為不高的豔鬼景況也有些慘。
盯著南營一眾或擔憂或怒斥目光,薑子牙黑著臉點了點頭。
水漬伸展開來。
劍光乍亮!
他咬著牙,瞪著眼睛不放心的添了一句,“要楊戩回山!”
一片死普通的沉寂。
崇應鸞冇有製止。
他下認識望瞭望身前。
哪吒道,“可師祖,師叔祖又來互助成湯了。”
蘭若寺裡的小鬼小妖們本來還張望著姥姥與人鬥法的戰況,此劍殺出,他們頓時連頭都不敢再冒了。
崇應鸞撫了撫鬍子,挑眉道,“子德對他這般抱有信心?”
襤褸的門窗上積了很多灰塵,其上時不時掠過幾道白影,像幽靈遊過普通。
崇應鸞早已了無睡意,北營主帳燈火透明。
他一睜眼就是此般場景,反應極快的掐了法訣,地上已經斷掉的枯木頃刻又有了活力,齊刷刷生出細弱的枝條擋在薑晨麵前。
原主還冇死?
見他隻是笑卻不作答覆,崇應鸞耐不住了,問道,“子德可有高見?”
薑子牙策畫過人,總給姬發一種感受,那就是相父可處理萬難,卻冇想過,過商朝這麼多關隘,薑子牙有過幾個主張,他們能過這些關隘,還不是要靠玉虛宮諸多弟子,靠元始天尊,靠準提接引或誅滅或收走敵營大將……
玄霄的影象裡曾經也記錄過此類妖族,千年樹妖乃是陰陽相和之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