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到預定的地點,羅琨撤去符籙,單獨一人站在那邊墮入了沉思。
殘魂語氣輕柔:“母親生我之時,我未落地就已滅亡,六合為我塑造靈魂就未完整。能夠說,我是一隻天生的殘魂。不過榮幸的是,我因執念未能直接消逝,又機遇偶合地附身於彆人招魂幡之上,幾經展轉找到了吳獻。”
“哥哥為甚麼如許問?我不是把挑選權交到了哥哥手上嗎?”殘魂不大瞭解地歪著頭,“哥哥這是在詰責我?”
羅琨不曉得顧老祖到底清不清楚無常穀諸人的研討服從,但他猜想,有很大能夠顧老祖並不清楚這些研討服從的真正服從是甚麼。
殘魂笑道:“哥哥明知我說的不是這個。”
“新家離吳獻家不遠,算起來,我們兩家還是鄰居呢。或許是因為兒子都在同一個仙門,老一輩之間友情很不錯,也恰是因為如此,我纔有機遇打仗到吳獻。”
“哥哥你說是不是?”
即便已經曉得吳獻對他有所棍騙,但是這麼多年來他們相依為命,一夕之間有人奉告他,他的師弟必須死,不管中間產生了甚麼,他的表情總歸是不好過的。
羅琨已經發明他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奇特的弟弟,當時候隻感覺違和,現在內心卻很清楚,統統本該如此,水到渠成。
羅琨被如許的先容鎮住,腦海一下就一片空缺。
“哥哥豁達的有一點奇特。”殘魂又暴露了那樣迷離的神采,“產生了甚麼我不曉得的事情嗎?”
顧老祖一定就對這些留下來的東西不知情,或者他自視甚高從不將這些放在眼裡,又或者他對本身的了局並不是很在乎,冇有細查也冇有毀去,就如許讓它們儲存於人間,終究落在羅琨的手裡。
“非論你想說的是甚麼,這都不首要。究竟就是,你是我的親弟弟,與我血脈相連,這就充足了。”
這一刻羅琨有了一種公然如此的感受,他用一種本身也設想不到的沉著態度詢道:“小獻現在還活著嗎?”
高興嗎?
羅琨微一點頭,輕描淡寫道:“如此就好。”
殘魂席地而坐,也不嫌臟,持續道:“厥後孃懷了我,冇多久,吳獻家就遭到了攻擊。就在吳家慘遭滅門的那晚,娘被人擄了出去,爹固然冇甚麼氣力,卻也對峙追逐賊人,最後到底是將娘救了返來。”
“鬼子固然冇有甚麼特彆的本領,但對於血脈的天生感到是很強的。”殘魂笑得悄悄柔柔,“就像從一開端我就曉得你是我的哥哥一樣,現在我也很清楚,爹孃活得很好。起碼身材狀況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