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坑你的錢不成?三百文,拿好。”鐘晚提著豬蹄,邊走邊摸著李星垂的黃毛自言自語,“貓妖真的這麼短長?是因為貓在這裡很少見嗎?”
“兩吊錢?”誰知剛纔還笑眯眯的鐘晚俄然神采一變,冰得能夠掉渣,“我聽聞老闆家的豬肉聞名全部歉收鄉,卻不知本來這名譽是靠賣高價豬肉撐起來的,如此名不副實,等我回到家裡,也該說道說道,破了這謊言纔是。”
一起沿著趕集大道走下去,魚腥味搶先恐後地竄了過來,李星垂聳聳鼻子,大聲地喵嗚起來,還用力兒往外掙紮。鐘晚按住他,嚴厲地思慮了一會兒,道:“聽話,三黃,歸去以後給你買村口劉大叔賣的魚,又便宜又新奇。”
“喲,這可真是了不起的運道。”說話的人是王伯山家的另一個鄰居許大娘,向來和王大娘不對盤,“我們村裡統共三戶信奉貓妖大人的,在山裡田間尋了多少年也冇能尋到一隻,還是阿晚有運氣。”
鐘晚一看,王大娘麵有菜色,眼圈深黑,似是過於勞累的模樣。他安撫幾聲,不敢問王伯山有否求過貓妖大人。上回他提到一句貓妖,王伯山就跟打雞血似的跟他提高了好半天貓妖大人的顯靈事蹟,那瘋魔的精力狀況,跟某輪功一樣一樣的。
王家的屋內安插充滿著某種奧秘的原始崇拜氣味,門上貼著九尾貓妖鎮邪圖,桌案兩側各放一隻布做的四耳貓,堂屋的最中心掛著一張相稱詭異的萬貓齊鳴圖。當初鐘晚頭一次見著,便覺當代群眾的設想力真是豐富,連貓都能引頸長嗷,的確是不給狼留活路啊。
屠夫一驚,還覺得他是城裡來玩耍的世家公子,當即賠了笑容,“這位公子談笑了,方纔我喊的是我家婆孃的家傳菜,脆皮豬蹄的價。公子若單買豬蹄,當是一吊錢一斤。”
嫌棄地盯著那臨時貓窩破布籃子,李星垂忍耐著內心的煎熬,閉眼躺了出來。
李星垂翻了個白眼,心說真是鄉野小民,竟連貓在大陳朝的職位都不清楚,就敢帶著本身出來招搖。他抬爪,拍了拍鐘晚的胳膊。放心,本妖會罩著你的。
如果早一刻聽到這話,李星垂必然會炸毛地禁止鐘晚笨拙的行動,可他現下實在過於震驚,連鐘晚在說甚麼都冇聽清。他冇有感受錯,每次這蠢蛋撫摩他的時候,總會有模糊的靈氣灌入,令他通體舒泰。前兩日,李星垂還覺得是本身重傷後道行不敷,產生了錯覺,可這三日以來,他在修煉中運轉完周身的靈氣,現在恰是匱乏之際,感受天然更加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