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了算時候,第一支香,是在半夜天燃燒的,而第二支香,纔是第四更天的開端,就算香火不會急燃,三支香加在一起才氣勉強熬過四更天,而現在香火不但加快速率,更是少了一支香,四更天,恐怕是最難過的了!
猛地昂首,後腦勺不偏不倚的在棺材沿上磕了一下,痛得我齜牙咧嘴,但是我卻冇敢逗留,起家衝進一旁的隔間,敏捷撒了泡尿,恰在此時,隻聽到正屋的破門,俄然傳來一道“吱呀”的怪響出來,嚇得我差點跳起來,倉猝扭頭看疇昔,倒是甚麼也冇有。
俗話說越急越有事,剛纔還冇咋感覺想撒尿,可這會兒竟是有點忍不住了。但這個時候,內裡擺的那些架式實在有點瘮人,剛躲在棺材上麵,便不想再出去了。心臟不斷的狂跳著,額頭上也不自發的冒出一排排的盜汗,我用力擦拭著,單手緊攥著笤帚把子,好久後,終究忍不住,咬著牙衝了出去!
撲滅了一支香,我一把將其插在地上,香火燃燒,濃烈的檀香味兒,充滿在我的鼻息之間,可我卻不敢用力的呼吸,說也奇特,當我手中的香撲滅之際,第二根蠟燭上麵的廚子,竟是出奇的不再跳動了。
“咚!咚!咚!咚!天乾物燥,謹慎火燭,防賊防盜,閉門關窗,大鬼小鬼排排坐,安然無事嘍!”
哪知就在我失神之際,第二根蠟燭,驀地間燃燒了。我渾身一顫,低頭看著那支早已燒完了的香根,不由大驚失容,倉猝又拿出了一支香,快速的打著火摺子,眼睜睜看著第三根蠟燭的廚子正在狠惡的騰躍,我猛地打著火摺子,倉猝點著了第二支香。
李正功說過,一旦那香燃儘,就申明陰差已經酒足飯飽,下一步,就是走到棺材跟前拘魂了!
我一個激靈仰開端,倒是重重的磕在了棺材底上,疼得我直掉眼淚。捂住嘴,恐怕忍不住再叫出聲來,看著那還是急燃的香火,我的心再次狂跳起來,用力嚥了嚥唾沫,此次我決計籌辦好,隻要那香火即將燃完,我頓時撲滅第三支香,此次,不能再滅蠟燭了。
本來應當燒整整燒完半夜天的高香,約莫還不到一個小時,就將近燒完了,並且這個時候,我隻聞見那香案上的酒香和肉香,越來越濃,就彷彿有人在這屋子裡喝酒吃肉一樣,酒肉氣飄散在全部屋子裡,但我明顯冇有看到半小我影。
雙眼緊閉,就在看到那紅色霧氣的同時就已經閉上了,我不敢看下去,隻怕俄然冒出個鬼頭……可越是驚駭,恰好又想去看,我用手捂住眼睛,又一點一點的錯開一絲裂縫,透過棺材的邊沿與香案的連接處,我看到那香案上的三支暗香,彷彿已經快燃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