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鄰近鐵頭嶺時,陳大膽的酒頓時醒了,且低聲在我耳邊嘀咕起來:“猴子我跟你說,真碰到鬼,還得想體例驅鬼才行,你覺得隻是膽量大就行啊?我跟你說,那是千萬不可的!另有,我教你個驅鬼的體例,你可得聽好了,這鐵頭嶺上麵邪的很,萬一碰到甚麼邪乎的東西冒出來,你到時就如許……”說著,陳大膽的聲音越來越低,彷彿隻讓我一小我聽得見。
“額!”
“哎呀猴子,說你不懂你還真是不懂!”哪知陳大膽的話匣子再次被翻開……“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好人怕好人,同一個事理,鬼當然也怕惡人了!隻要我們表示出凶暴的一麵,見麵不分青紅皂白,先罵對方一頓,不管對方是甚麼鬼啊怪啊的,起碼能敬我們三分,普通環境下還是不敢隨便上來招惹我們的,因為我們惡嘛!”
趙哥特地又為陳大膽籌辦了一把鐵鍬,並叮囑陳大膽到時出點力量,儘量早點把墓坑挖好返來。陳大膽倒是個利落人,一口承諾了下來,扛著個鐵鍬,並提著兩壇酒,說走就走。我哪敢逗留,一番感激以後,便跟著陳大膽從趙哥家分開,趙哥抹不掉麵兒,宣稱本身也想去幫我的忙,隻怕去出了事,家裡另有老母親要孝養,以是這傷害的事情,他不是不敢做,而是不能做。
或許是陳大膽本身也感覺一向這麼見一個罵一個也有點丟身份,垂垂的也不再罵了,倒是抱著酒罈子猛灌了幾口酒。
陳大膽說著力還真著力,看到墓坑,立時在手上吐了口唾沫,隨即抓起鐵鍬開端挖了起來,而我更不敢遊移,如果能夠在入夜之前挖好,我就不消再在黑天半夜裡持續挖了。昨晚阿誰“鬼故事”,現在想起來汗毛還能直立起來!
出村的時候,村民們還是在遠處喊著勸著不讓去,直說我們兩個一個是憨子一個是二球,我也懶得聽村民們說那些話來激我。實在我明白他們都是美意,勸說我不讓我去招惹費事,但我既然決計要辦成的事情,就不會後退半步。而陳大膽則佯裝冇聽到村民們的群情,彷彿他聽這些話也聽多了,直接疏忽。
並且一起上陳大膽甚是健談,不斷的誇耀著他的那些事蹟,此中是真還是假,我不得而知,但如果真的,那他真的就是名副實在的陳大膽了。平生碰到那麼多的邪乎事,他都蹚過來了,鐵頭嶺實在還冇有那麼邪乎,起碼比起牛頭窪的黑窯洞,還差點勁兒。但誰也不敢包管那上麵還會產生甚麼邪乎事,有個膽量大的人跟著,我的心也就放下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