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
“是,門徒記下了。”我重重點頭。
奇特的是,那一滴鮮血進入水中,本應當就此消逝無蹤。但我的血滴出來的頃刻,倒是閃爍著金色的光芒,如同一顆金紅色的珠子,飄飄而下,落在了碗底。我看得有些呆住了,乃至健忘了手指還在痛。
“胡說!”師父倉猝製止了我剛伸出的手,並隨口說:“那三個不是淺顯的雞蛋,乃是縛魂蛋!每一個縛魂蛋中,皆束縛著一個亡魂!壓在法壇之上,以免他們逃脫出去,你牢記今後不要打碎那些縛魂蛋,打碎一個,便會放跑一個亡魂,如果放跑了內裡的亡魂,謹慎為師打斷你的腿!”
獵奇心冇獲得滿足,我不由又打起了大鼎爐前麵的小鼎爐和那三個奇特的雞蛋的主張。立時指著那三個雞蛋說:“師父,這雞蛋如何不煮了吃啊?莫非祖師爺還吃雞蛋嗎?”
但是我曉得師父必定不會和我明說的。隻是又奉告我:“猴子,今後你的生辰八字,隻能服膺在內心,除了為師曉得外,決不能泄漏給外人所知,曉得嗎?”
“師父,可我啥都冇修呢,如何就有了三分法力了啊?”我欣喜的扣問道。
“哦……”我忙點頭如搗蒜。“師父,阿誰圓形的小鼎爐好標緻……”說著,我又忍不住想伸脫手去摸,哪知卻被師父一巴掌打退,我捂動手揉了揉疼處,隻見師父更加寶貝似的護著阿誰小鼎爐,恐怕我摸上去。
“既然是孤夭貧中的貧字被你抓了去,那麼殘剩的天然是孤夭二字,還看甚麼看?”師父說著,順手將兩個碗翻開,倒是未等我探頭去看,隻見那碗中的字剛暴露來,便是刹時化為一團火焰消逝不見了。
“唉!茅山道派,閣皂派以及天師派為南邊滴血三山,且入門弟子,以滴血成珠為憑據,證明所入為正道,僅僅一滴血罷了,有甚麼好怕的?”師父一把抓著我的手,且在我毫無防備之下,刹時在我的手指頭上割了個小口兒,疼得我齜牙咧嘴。與此同時,師父順勢拿出了一碗淨水,將我手指上麵滴出的鮮血,落入淨水當中。
“如果你今後不作歹,天然不必擔憂!”師父冇好氣的盯著我看了看,隨即又說:“當然,這寄魂牌並不是完整冇有好處,如果有了寄魂牌,今後與正道之流鬥法,不管對方的道行是不是高過你,都不能置你於死地,因為你有一魂一魄在寄魂牌上,皆能逃脫生天,此為保命之道!不到萬不得已,這最後一條路,是不能走的。”
“這有何難?”師父淺笑著接過羊毫,先是在寄魂牌的正麵寫下我的名字,隨即拿起符刀走到我身後,抓起我的一撮頭髮,悄悄的割了下來。然後屈指一彈,那撮頭髮刹時燃燒起來,隻見師父用力將那燃燒中的頭髮按壓在寄魂牌的後背。隨即用手一劃,當那頭髮的灰燼掉落的同時,上麵清清楚楚的燒出一排生辰八字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