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時嚇了一跳,轉頭一看,卻甚麼人也冇看到,頓時有些驚駭:“奶奶的,不會真的撞鬼了吧?”
三個月前,閻寧的父親因病歸天,他給閻寧的獨一遺言,不是甚麼好好學習甚麼出人頭地,而是叮嚀他在他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必須像疇昔的十七年一樣,到這個山頭上守著香燭度夜。
閻寧又問道:“你是不是卡在樹洞裡出不來了?”
閻寧來不及閃躲,情急之下將手裡的石頭狠狠地砸了出去,冇想到正中蛇妖的眼睛,把蛇妖的半張臉砸得凸起出來,看起來更加滲人。
“也不曉得老爸如何想的,科學毀平生啊!”
女人長得有幾分姿色,膚白貌美、丹鳳媚眼,但此時她的神情扭曲,麵露青紫色。
“閻寧……”
那女人頭在樹上不斷地擺動,神采有些痛苦,顯得非常詭異。
閻寧想不通這女人如何會這麼無聊,要不是可巧他在這裡,說不定這女人就要把本身給作死了。
閻寧轉過身,才發明之前本身的祭奠的荒墳中竟然站著一名衣衫襤褸的中年男人,男人看起來文文弱弱,也手無寸鐵,可閻寧曉得,剛纔那隻可駭的蛇妖就是他殺的。
男人無法了翻了翻白眼:“甚麼鬼不鬼的,有如許稱呼本身拯救仇人的嗎?”
“額,姐姐,你卡得有點緊,我拿你冇體例,不如我打電話叫差人吧,你再忍忍。”
發明瞭這一點,閻寧頓時嚇得魂不附體,但又不敢轉頭逃竄,再偷偷看向女人,女人的腦袋還在不斷地掙紮。
蛇妖的人臉晃了晃,俄然伸開了嘴巴,嘴唇乃至裂到了耳根,惡狠狠地撲向了閻寧。
女人點了兩下頭,閻寧這才放下心來,心中暗中竊喜:人嚇人,嚇死人!這女人看起來和我年紀差未幾,這孤男寡女的,待會兒我把她救出來,指不定會產生甚麼!
夜空中俄然傳來一陣喝聲,如流星劃過天涯,話音才落,閻寧便感受渾身一鬆,轉頭看向那蛇妖,竟已身首異處!
“方士天?你說我到底欠你甚麼了,每年都要來陪你遭這罪!”閻寧曉得這是一個荒墳,他身前的香火也恰是燒給這傢夥的。
在他的身前,有一個黃土坑,土坑前另有一塊烏黑的墓碑,墓碑無姓知名,孤傲地斜倒在雜草中。幾隻螢火蟲在墓碑四周悄悄地披髮著綠光,更顯陰沉可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