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傾瀉,滴酒不剩,木盤上僅餘兩杯孤零零的酒,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芒。
言罷,他悄悄端起桌上僅剩的那杯酒,手腕微轉,酒水如細流般傾瀉而出,滴落在班駁的木板上。
言罷,我一抬頭,酒液如瀑布般傾瀉入喉,辛辣中帶著一絲斷交的甜美,酒水滑過食道,灼燒著每一寸對儲存的巴望。
……
他怒哼一聲,乾脆不再與我廢話,大手一揮,直接端起木盤上三個酒杯仰首而儘,喉結狠惡爬動,彷彿要將滿腔肝火一兼併下。
我深吸一口冷冽的氛圍,胸腔裡彷彿燃起了一把火。
“我這小我,從不吃獨食,這裡特地給白爺留了最後一杯,乾!”
“你覺得七爺逗你玩,實際上七爺從不等閒開打趣。”
拚了,大不了人死鳥朝上!
可他麵龐冷峻,毫無情感顛簸,彷彿剛飲下的不過是淨水,而非能夠致命的毒酒。
我毫不害怕的提起一個杯子,直接灌進了嘴裡,入口辛辣刺激,同時酒精也刺激了我的膽量。
聽到白無常認輸,我長舒一口氣,胸口彷彿卸下一塊巨石,對白無常笑道:
“白爺如果膽怯不敢喝的話,認輸輸一半,如何?”
奶奶的,恐嚇我?
酒杯翻轉,我瞪大雙眼,挑釁地朝向白無常,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
我心下一驚,看向白無常的臉,看到的倒是一張喜怒參半的詭異神采。
話語間,他身上的氣勢驀地一變,從先前的玩世不恭轉為嚴肅持重。
莫非…… 這八杯全數無毒?
四周的統統開端恍惚扭轉,時候彷彿被拉長,每一秒都重如千鈞,氛圍凝固得令人堵塞。
不過,如果一旦猜錯,賭上的倒是本身的命!
跟著酒水下肚,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打擊著我的認識,我心猛地一沉!
我的眼睛在兩杯晶瑩剔透的酒之間盤桓,如同獵豹鎖定著草叢中的獵物,詭計從一絲一毫的差彆中,窺見存亡之門。
他緩緩踱步至我麵前,那雙浮泛的眼眸中閃動著不容置疑的果斷。
“你!……
白無常被我激得神采烏青,嘴角抽搐,怒極反笑。
“我記得,剛纔是誰說的,廢料的話老是很多。”
盤子裡的酒,還剩下兩杯,而我和白無常仍然全都安然無恙!
“你又贏了,好運這東西,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它彷彿總愛偏疼那些看似胡塗的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