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聲道,隨即伸出右手,掌心朝上,體內靈氣湧動,八門遁甲之術再次開啟,乾位的金屬之力會聚於掌心。
“以吾鮮血,縛令諸神。妖刀姬,雪天狗,殺生石,伊邪那美,出陣!”
牧野大久邪笑還是,他不慌不忙,悄悄一揮攝魂幡,頓時陰風陣陣,幡麵符咒彷彿活了過來,開釋出陣陣詭異力量,構成一道看不見的樊籬,將張淩峰的劍氣紛繁彈開。
牧野大久嘲笑一聲,枯瘦的手指從衣衿內取出幾張泛著幽光的玄色布符,他眼神陰鷙,手捏四張布符,口中唸唸有詞:
麵前,一名肥胖高大的老頭鮮明映入視線,他身著一襲吵嘴清楚的陰陽師長袍,頭戴一頂高高的帽子,腳踏木屐,每一步都踏得空中微微震顫。
……
“活閻王,你又乾了甚麼?”
石棺內,一具女屍悄悄躺著,妝容精美如畫,嘴角彷彿還掛著一抹淡淡的淺笑,雍容華貴之氣不減當年。
“你殺人,我放火唄。還無能甚麼?”
牧野大久彷彿未聞長昭公主的怒罵,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那笑容中儘是對我和張淩峰的輕視。
“下國邪士,敢如此欺辱本宮,如果大明還在,定讓爾等亡國滅種!”
頃刻間,氛圍中滿盈起一股濃厚的妖氣,四個打扮詭異的身影平空閃現。
“操啊!他會搖人?”
她身上的嫁衣已不知所蹤,隻餘下紅色的襯衣,在夜風中悄悄飄蕩,如同她現在無助而脆弱的靈魂。
他媽的,這個牧野老牲口公然有幾分道行!
我的黃楊木劍剛觸及那樊籬,便覺一股陰冷之意順著劍身襲來,直透心底,讓我行動不由一滯。
張淩峰的神采在火光映照下顯得格外焦心,他緊盯著那上鎖的大鐵門,眉頭舒展。
他手持攝魂幡,那幡上畫著詭異的符咒,跟著他嗚嗚哇哇的吟唱,在夜色中悄悄搖擺,開釋出陣陣陰冷的氣味。
我緊隨厥後,黃楊木劍輕靈舞動,悄悄繞至牧野大久身後,尋覓馬腳。
他緩緩動搖動手中的攝魂幡,每搖一下,長昭公主靈魂上的冥陰煞氣便如被無形之手牽引,絲絲縷縷地會聚到他麵前的一個精美酒杯中。
後院的風帶著一股焦灼的氣味,吹拂在臉上,讓民氣生不安,但我們還是毫不躊躇地向前奔去。
跟著他話音落下,四張布符如同被無形之力牽引,驀地向四周擲出,化作四道流光,刹時炸裂開來。
我與張淩峰對視一眼,身形同時暴起,如同兩道利箭,從洞穴中一躍而過,穩穩落在了後院的泥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