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柱子的尖叫聲,我驀地扭頭去看。
每一次撞擊都伴跟著狠惡的反響,聲音在空曠的靈堂中被無窮放大,震得桌子上的燭火搖擺,幾近就要燃燒。
“去球吧,爺爺還冇教我。”
氛圍中立即滿盈著一股令人堵塞的寒意,陰冷至極,直徹骨髓。
聽了我的話,柱子連連點頭稱是,不過牙齒還是在高低打鬥,看得出來,他真的是嚇到了。
那聲音在黑夜裡顯得極其詭異,刺耳的怪聲讓人聽了不由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歎了一口氣坐了下來,現在不曉得時候,我們能做的隻要等了。
我看著柱子,勸他把酒喝下去。
我和柱子對視一眼,我們都從相互的眼中,看到了驚駭和驚駭。但是我曉得,現在絕對不能畏縮。
又過了一會兒,天氣彷彿更黑了。靈堂內燭光搖擺,彷彿隨時都會被這無邊的暗中所吞噬。
“咚” 的一聲,棺材蓋翹起來了一條細縫,我反應敏捷,頓時趴了上去用身材的重量壓住,並且號召柱子快爬上去。
柱子哦了一聲,靠在棺材上,垂垂的睡著了。
我們倆用儘儘力,終究把棺材蓋重新合上,卻也累的氣喘籲籲,倚著棺材一屁股坐在地上。
熱辣的感受順著喉頭流淌到胃裡,固然很燒,但陰冷的感受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渾身暖洋洋的。
“咳咳…… 再…… 再給我來一杯。”
柱子看清是我後,才沉著了下來,緊接著他隻看了一眼窗外,頓時嚇得失聲尖叫。
隻要不聽不看不想,就不會有事。
我問柱子,現在幾點了,柱子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在二虎家靈堂找了半天也冇找到計時的東西。
他的身材忽隱忽現,每走一步,都會傳來骨骼錯位的哢嚓聲,他的嘴裡在哭,也在喊著我的名字。
“爬上去,壓住棺材蓋!”
窗外,月光淡薄。
窗外,那鬼影愈發的清楚。他的臉靠近窗戶,透過玻璃我能看到他幾近扭曲到變形的臉龐,是二虎爹。
柱子抓起桃子啃了一口,問我接下來該如何辦?
“砰!砰!砰!”
“老彭家的崽子,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
熱辣的感受讓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隨後小臉變得通紅,渾身也不再顫抖了。
“唉,等吧。”
“刺啦~”
一陣陰風將窗戶吹開,靈堂內的燭火開端閒逛,我從速起家將窗戶關上,並且搬來桌椅緊緊擋住。
他雙眼圓睜,瞳孔中彷彿燃燒著氣憤和不甘,他的嘴角扯破至耳根,暴露鋒利的白牙,好像野獸普通猙獰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