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屍潮的守勢不知不覺已經和緩了很多,正在嘶吼奔馳的喪屍彷彿聽到了甚麼聲音,漸漸停下了衝鋒的行動。
雀嘉良看著衝動的兵士們,有些難以置信,“這,這,我們得救了?”
72師師長霍飛親身握持住重機槍,收回氣憤的嘶吼,用半米多長的火舌迎向澎湃的屍潮。
“搶軍功,我看誰敢?安然部在軍方一向冇有充足的話語權,這場大功對他們來講的確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此事一成,誰再敢動我們的主張,那就是在安然部的虎口裡拔牙,真當張景順是活菩薩了?”劉作宇嘲笑道,“看著吧,張景順早就挖好了坑,不定等著誰來跳呢。”
雀嘉良道,“這裡的事情總得有人說出去,不然呂景海轉頭把這裡用燃燒彈犁一遍,幾萬個全息記錄儀全數燒燬,我們豈不都白死了。他隻要說是我們貪功冒進打亂了團體擺設,淮海大橋是為了製止屍潮向鄂東基地市伸展才炸的,那他就有功無過。戰委委員長吳崇伯是他老丈人,誰能說出他的不是來?”
“可他畢竟不姓吳!”中年人的目光冷的嚇人,“你是我們吳家第三代裡最有前程的,毫不能陷在這件事裡。你姑姑已經歸天四年了,我們吳家對他呂景海也算仁至義儘,今後今後,就當少了一門親戚吧。”
“你想讓我當逃兵?”霍飛瞪大雙眼。
吳俊明剛想辯駁,中年人接著道,“你先歸去沉著沉著,這件事乾係到家屬的佈局,不是你能插手的。彆忘了,你可有不止一個弟弟!”
“我必須回商都,最起碼得回24軍軍部。如果戰後有人查到我壓根冇在戰區,我但是百口莫辯!”青年人雙手重重按在桌子上。
等中年校官退了出去,呂景海一巴掌重重拍在紅酸枝木仿古茶桌上,“這等危局都能解開,趙毅莫非真是神仙不成?!”
吳俊明深深看了中年人一眼,轉頭摔門而去。
一個三十六七歲的青年人站在辦公桌前大聲呼喊著甚麼,神態非常衝動。在他的麵前,辦公桌後坐著的是一個有些禿頂的五十歲擺佈中年人,正有些怠倦地揉著太陽穴。
京都基地市戰委總部斷絕區內,綠樹掩映下有一幢高僅四層的小樓,這裡是聯邦戰備委員會大樓,名義上的天下軍事最高決策機構。
中間的中年校官一臉的沉鬱,“此人我曉得,自稱茅山上清派掌教天師,是個神棍,在京都有很多信徒。他跟於邵年走的很近,是聯邦科學院院士,並且有安然部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