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門技術,也欠好學啊!再說,咱下工夫學這門技術有個啥用?將來也不希冀它當飯吃,當個雕版的匠師?能贍養了家裡的兩位女眷嗎?一日三十文人為,辛辛苦苦一月下來,最多一貫錢,連新大美人的脂粉錢都不敷呢?咱也姑息的混幾天!想到這,林毅先自泄了氣,停下了手中刀,一麵揉捏著本身發酸的手腕,一麵藉機問道:“白徒弟,我們的老闆叫啥名字啊?人好不?”
珠兒衝林毅笑了一笑,彷彿是綻放了一朵素淨的海棠花,淡淡說道:“林毅,白叔叔是這裡最好的雕版徒弟,你便跟從他好好學習刀工吧!過兩天,再由我爹爹教你畫畫。”說罷,回身走回二門去了。
林毅點了點頭,拿過木板來,照著白成勇的模樣,照貓畫虎的刻了起來,隻不過一會兒工夫,一隻拿刀的手便非常痠疼起來。
白成勇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拿眼睛冷冷打量了林毅一回,扔給了他一把小刀,說道:“乾活吧!”說完,又轉頭用心致誌的刻他寫在木板上的字了。
“就是這了?”林毅舉頭望瞭望一座頗具氣勢的大宅院門樓,徐行走了出來。進門來一看,前院內擺放著數十張已刻好的雕板,上麵筆跡雕鏤精彩,但均是反體,院中另有一名五十餘歲的教員傅正用心致誌的在一塊木板上雕鏤著字。林毅悄悄地走到他身邊,蹲下身仔細心看了他一回刻字,很為他的刀工所佩服。
招個刻苦的小工,還畫甚麼畫,寫甚麼字?林毅非常不屑,但還是走到書案前,拿起筆來,順手畫了一幅惟妙惟肖的素淨牡丹,又在上麵寫了一首唐王維的紅牡丹詩,詩曰:“綠豔閒且靜,紅衣淺複深。花心愁欲斷,秋色豈知心。”寫畢,躬身垂手站過一旁。
“識字,識字!我還會背詩文呢?”林毅雙目盯在她前胸兩個鼓鼓的山嶽上,嘿嘿笑著答覆道。
白成勇笑道:“當然了,汴都城有點名譽的書商,哪個家裡冇個印書的作坊?楊老闆在這汴都城內也能排進前三十名的,家裡天然要辦有印書作坊的!”
正心中感慨,隻聽少女冷哼了一聲,說道:“走啦!走啦!磨磯甚麼!我爹爹還在後院等著呢?”
老祖宗真是了不起啊!竟然發明瞭這麼高超的印刷技術,如果這類技藝傳承下去,倒是一處能夠用來旅遊開辟的文明景點。林毅心中正在思忖,就聽得身後有一個女子峻厲的聲音:“你是那裡來的閒人?走到我們書坊來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