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麵紅耳赤,囁嚅著說道:“我們……我們不也是為你好,替你多鼓吹一下嗎?自從見報以來,你的買賣是不是好多了?沉淪你的人也多了?不編一些狗血的故事,又如何能吸引哪些客人的心?”
當日,林毅便心不在焉地混疇昔了,到了下午四五點鐘,林毅措置完了報館的事件,內心再耐不住,懷裡揣了十兩銀子,換了一身潔淨衣服,倉促忙忙地又向燕春樓走去。
雪媚看著林毅柔聲笑道:“林小官人請坐,奴家先敬林小官人一杯,這作詞之事,就勞林小官人操心了!”說著,拿纖纖玉指端起一杯酒來,敬了林毅一杯。
林毅忙指頭劃地的發誓道:“絕無此事!六合知己,我昨晚喝醉了酒,甚麼也不曉得,更不要說與甚麼花魁娘子一塊兒睡了,我就是一小我睡的,夫人不信,可之前去燕春樓親身去刺探一番,看我是否有欺瞞之語!”
雪媚與他講了一回,笑道:“林小官人你老問這些乾嗎?你們汴京日報上講的關於我們燕春樓花魁娘子的事還少嗎?現在,我們一些花魁娘子,都有些怕你們報館的人了!你們哪幾個報館寫文章的老秀才和太門生,冇事便往我們這跑,來了以後,又像狗一樣四下裡探聽,一些捕風捉影的事,立馬也能寫成一段緋聞。前日,報上還說我的一雙玉足,皎皎白如月,吸引得三個太門生神魂倒置,一人害了相思病鬱鬱而終呢?搞得現在好幾個客人,一來便要看我的腳,煩不堪煩。我何時曾在太門生麵前露過腳,冇你們這麼瞎編的!”
林毅嗬嗬笑道:“夫人,你聽我說,昨夜,我趕去了燕春樓,與燕春樓的店主趙員外,參議作詩詞的報酬,剛好趕上了幾個買賣上的火伴,因而趙員外便請我們一起去花廳,賞識燕春樓花魁娘子們的歌舞演出,我一時失色,就捱到深夜了。本來是想著要趕返來的,但是趙員外講,比來一段時候早晨不承平,路上常有劫匪出冇,我一小我歸去太不平安,因而我便過夜在燕春樓了!”
到了燕春樓門前,剛好趙員外送了一名客人出來,兩人相互見過了禮,趙員外嗬嗬笑道:“林小官人本日來得又早些,莫不是思念我們燕春樓的花魁小娘子了,以是纔來得這般勤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