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冰聞言頓時神采刹白,冷聲說道:“奴家不過是一個風塵女子,又礙著彌勒教甚麼事了?他們竟竟然要下此毒手?”
過未幾時,便有店中伴計將酒菜一道道擺了上來,總計七葷八素十五樣菜,另有兩壺美酒。
林毅心道:“老子現在還為吃飽飯而奔波,哪有閒工夫去讀甚麼書,考甚麼功名?再說咱已經唸了近二十年書了,早煩它了,誰還耐煩再去學那些古板的古文?”遂自謙地笑了笑,說道:“垂白叟,這讀書求功名的事太辛苦了,何況做了官以後,又能如何?朝堂上的算計無影無形、無窮無儘,叫人防不堪防啊!一不謹慎,乃至能夠會纏累子孫。以是我偶然於功名,發憤做一個大族翁,蓋上幾座大大的宅院,娶上七八房嬌美的妻妾,吃著山珍海味,騎著高頭大馬,閒時能夠縱情山川,此等餬口,豈不堪過了仕進百倍?”
王博麵帶憂愁之色,說道:“林公子所言,也恰是我所慮之事?不知林公子,可有甚麼好的應對之策?”
王博點頭獎飾,又敬了林毅一杯酒,四人坐著持續喝酒吃菜,閒話了一些朝堂之上的故事,不覺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四人都已有一些醉意。周邦傑拿眼睛看向林毅道:“林公子,你本日到大相國寺來尋覓雪冰蜜斯,倒是為了何事?”
王博感慨道:“現在朝廷正處在多事之秋,外有契丹虎視眈眈,內則有彌勒教圖謀不軌,朝堂之上又黨爭不已,皇上……皇上他又身材大不如前了!這大周的江山社稷,卻又該叫誰來保?”說到這裡時,悄悄搖了點頭,一臉的蒼桑落寞。
“哪螞蟻被人用水傾瀉沖掉後,石像身上的字隱入石中,與石像融為一體,這卻又是何故呢?”王博麵露迷惑之色詰問道。
王博眉頭伸展開來,嗬嗬笑道:“林公子的話,老夫又如何能不信?”轉頭向周邦傑道:“叮嚀下去,擺上酒菜,我要與林公子痛飲。”
周邦傑輕撫著王博的手臂說道:“垂白叟多慮了,朝廷當中另有精忠報國的楊家將,呼家將,有這等豪傑人物,何愁不能抵抗外侮,掃清內寇?”
林毅笑道:“這我倒不太清楚,不過我曉得如果用龜尿、炭、硇砂少量,共為未放入硯水內,研磨謄寫的話,當可使字隱入石中,與石合一。”見王博還未全信,林毅拱手道:“垂白叟若不信,可一試便知,鄙人小時候,曾經曆過的!”